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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中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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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玩弄着裙摆上的栀子绣花，语气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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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顾荣生有个小三生了个儿子，他就回来，先是逼走了支持顾晚心的两个老董事，然后在董事会上，辞退了顾晚心。顾晚心不同意，以公司最大的项目做威胁，就被他打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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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顾佩言一手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秋千的绳子，还未能将这件事完全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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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目前顾晚心辞退的文件已经开出来了，但顾晚心申请了劳务仲裁。并且，现在公司所有的大项目都在她名下，合作方也只认她一个人，所以，顾荣生也不敢做太绝，只是逼她把项目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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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方舒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冷笑：“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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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默契到了一定程度，是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顾佩言认同地嗯了一声，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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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不是房子，改个名字就能更改所有人。甲方认的是顾晚心，项目从立项，到商谈，到确认合同，期间所有的程序都是顾晚心在跟进。就算顾荣生抢过去，项目的细节他也一窍不通。最后，这些项目多半要毁在他手里，连带着公司股价大跌，就算把公司大权抢回来，收益也远不比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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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打开手机，找出刚看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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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逼宫那天，那位情人是一起去的，又哭又闹，还被人拍了照片。喏，就这个。明早股市一开盘，顾荣生就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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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一面嗅着这人沐浴之后的芬香，一面心猿意马地看着照片里发狂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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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知道顾荣生重男轻女，所以孩子一生下来，就开始吹枕边风，想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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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思忖着，将发丝别到耳后，剩得顾佩言蹭来蹭去，弄得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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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奇怪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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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蹭了一下她的脸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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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将人推开一些，一本正经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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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要演一个医生，所以读了点医学方面的书。生男生女，其实关键在男性。携带Y染色体的精子能够率先与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才能发育成男婴。但顾荣生这么多年，里里外外生的都是女儿，说明他的体质有问题，携带Y染色体的精子活性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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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的眸光一动，懂了她的意思，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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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顾荣生已经六十多了，就算是普通精子，活性肯定不如年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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