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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菱听她说完，“那，我只能说，能拍摄这样一位有情怀的模特，是我莫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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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支米尔米兰的广告，就是广告商斥巨资约她拍的。既然她是导演，那么模特，自然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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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盈盈假装不知道，“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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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菱笑笑，眼神里满是弥补罪过的欣慰，“意思是，你通过试镜了，还有一小时开机，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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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拿走施盈盈手中的简历，洋洋洒洒朝选角室走去。她兴致勃勃地告诉手下的人，模特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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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发现，她刚从施盈盈身旁走过时，施盈盈浅笑的无害的表情陡然沉降，凝聚成厌恶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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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盈盈本身的硬件条件很不错，169的颀长身材，修长的四肢，加上她扎实的仪态和舞蹈的功底，高跟鞋踩得潇洒妩媚，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裙角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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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每一次跟镜头对接，周晓菱的心跳都会漏跳一拍。她老是能看到方舒的影子，让她痛心又惧怕，但重新看回镜头，看画面中的施盈盈宛如花仙子一般，又觉得，这不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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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姐，看不出来，你的表现力这么好。我有个朋友跟你很像，但她除了拍戏，其他时候在镜头下都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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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镜头结束，周晓菱亲手给她递了杯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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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盈盈知道她说的是从前的自己，也不点破，只尽心尽力扮演着一个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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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应该是周导你技术好，每次都能找到最好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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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施小姐你这么好看，怎么拍都是好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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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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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周晓菱说，方舒，你不管怎么化妆还是这样，干脆别化了，还省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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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张脸，如今，却是“怎么拍都是好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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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抽了一下，将这股恶心压了下去，转而挤出一个笑：“还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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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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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导，介意我跳一支国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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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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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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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个月日以继夜地练，没有哪一天的睡眠超过了6小时，就是为了给周晓菱好好上一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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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是第一节，英语是第二节，第三节，轮到国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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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搭建精美的水晶舞台上翩翩起舞，旋身驻足，舞步娴熟，宛如幽蓝湖泊上舒展羽毛的白天鹅，优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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