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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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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们计划的一样，她们仓皇，恐惧，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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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没料到——周晓菱竟然会为了“一个跟方舒很像的人”，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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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对你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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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抿了口牛奶，觉得寡味，便没有喝，放上身前摆着小型盆栽的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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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余情未了。周晓菱不光逃婚，甚至在施盈盈面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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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愿你是她，情愿她来报复我，起码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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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掉了两滴眼泪，被不远处的顾佩言收紧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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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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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提醒施盈盈，毕竟施盈盈跟她交往三年，现在复仇，发现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对自己感情极深，多少都会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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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施盈盈的心仿佛铸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任他东西南北风，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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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的眼泪而已。”她动了动唇，连嘴都不愿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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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有些惊讶，施盈盈是成长了不错，但她本质还是当年的方舒。为了周晓菱，退出影视圈，鞍前马后甘愿做一个烧水煮饭的小助理，将自己的身位放到尘埃，低到泥沼。如今周晓菱浪子回头，她一点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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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年，我差点跟周晓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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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盈盈的目光涣散，回忆遥远到仿佛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但是领证那天，她没来。你知道最后我在哪里找到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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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没有接话，只是看向施盈盈，她清楚地看到这个疲累到木讷的人，勾出一丝凄凉的自嘲，然后用平淡的眼神与自己对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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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妮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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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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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听到自己的指根响了一声，手指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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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盈盈慢慢从靠椅上坐起来，抬头，看着那缺失了一大片的下弦月，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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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不配拥有现在的人生，也不配拥有现在的地位和幸福。言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我对周晓菱旧情复燃，下不了手。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对她没有半点感情。不到最后，我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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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看着她。花园的灯光昏黄温馨，夕阳一般在施盈盈绝色的面庞晕开，映照着她宛如中世纪油画中的少女，风情万种，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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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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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陡然划过流星，在施盈盈眼底照亮刀片般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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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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