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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仍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一切都不在意，只有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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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要想成为一把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你的武器。你光是接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还不够，还要学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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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十点，车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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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佩言早早就去公司开会，然后在9:59的时候准时到了楼下车库。她很喜欢这辆沃尔沃，每天上下班、出门谈工作、买东西，都是开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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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的终点停到了一栋奢侈品店堆积的商场，这个商场不似百货大楼人来人往，逛街的人并不多，但只要抓住一个，就是六位数以上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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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进去就在平板上挑了十几套衣裙，告诉方舒：“一件一件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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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舒就这样打开了她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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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裙子是复古绿色，纤细的吊带挂在不盈一握的双肩，U型荡领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和若隐若现的乳.沟，腰身服帖地收紧，裙身长度到小腿，却在大腿中部开了一个高衩，行走期间露出修长的玉腿，风情万种，却又不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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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走出试衣间，本想将手挡在胸前，但怕顾佩言生气，只能垂在两侧，紧张地抓着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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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满意地点了下头，一旁的销售员已经开始偷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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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太好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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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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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我帮你申请最大的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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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的褒奖方舒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尤其毁容之后，她做了周晓菱半个助理，洗衣烧饭样样周到，人人都觉着她是保姆，更不会有人在乎她的衣着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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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她忘了自己当年，是凭靠素颜杀出千军万马，拿到了人生第一个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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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看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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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奇怪，不会觉得突兀，不会觉得“村姑就别穿礼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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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讪讪地看向顾佩言，攥着裙子的手仍旧紧绷着，身体宛如一块钢板，无比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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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从沙发起身，垂下的阔腿裤遮住了尖头皮鞋，她将方舒拉到全身镜前，让她从头到尾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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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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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方舒看着陌生的自己。头发在试衣服之前被店员熟练地盘了一下，不松不紧，发梢垂在右侧肩头。脸上虽然还缠着绷带，但一点没有影响到视觉效果。裙子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隐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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