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微慢慢低头,蔡可宁往后缩了缩。
“没关系。”
裴微竟然觉得有点紧张,她知道蔡可宁也同样紧张,蔡可宁的手就僵硬地抓在她的衣服上,从前她不会这样。
分开后,裴微替蔡可宁擦嘴角。
“那个,”蔡可宁轻声说,“你等会开车回去没关系吧?”
“就,应该不会酒驾吧?”
“什么?”蔡可宁直起身子,“有这么夸张?”
“你就放心我这么开回去?”
吃生活,方言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被父母管教,比方说挨揍,是小时候父母经常会“威胁”子女的一个词汇。
麓西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裴微?”那女医生抬头,“你找她什么事?”
那女医生再看了蔡可宁一眼,转头对后方喊道:“裴,有人找。”
裴微从办公室最后方的电脑前抬起头,看见蔡可宁的刹那有些惊讶,而后又有些惊喜,她还是非常淡定地走出来,笑着对坐在门边的同事说了句我朋友。
蔡可宁把拎在背后的公文包晃了晃,道:“来检查。”
裴微看了看四周,递给蔡可宁一个眼神,紧接着裴微转身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蔡可宁心领神会地跟在她身后。
走廊里不时有病人和医护穿行,裴微照旧和他们打着招呼。
“疫情防控这些吧,”蔡可宁说,“主要是护士守小门的情况啊这些,内容比较多。”
等蔡可宁进来,裴微一手接过蔡可宁的包放旁边凳子上,另一手越过蔡可宁的身体将更衣室的门上了锁。
“在楼上检查。”
两人同时将自己的口罩摘下。
“怎么下来的?”
“好,那我尽快。”
蔡可宁刚想问什么尽快,她的双唇已经被裴微堵住。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是温柔地吮吸她的唇瓣,裴微的舌尖很快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走廊里时不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或由近及远的脚步声,蔡可宁这时听觉敏锐,脚踩在地上的每一步声响都引得她心尖一颤。她变得紧张,一紧张便停住了手上及口中因忘情而产生的所有动作,裴微在这时便捧着她的脸,温柔又耐心地在她口腔中做着安抚。
裴微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时间差不多了。”
裴微又轻声说:“晚上见,宝贝。”
两人分开,裴微又蜻蜓点水般在蔡可宁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去取挂在挂衣钩上的白大褂。蔡可宁干脆靠在墙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裴微一颗一颗地重新系上白大褂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