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

“走吧！”黄梦茵加大力度，“也就轮子多滚几圈的事。”

午后，叶一诺坐在住院部后方的长廊里跟蔡可宁通电话，两人之前做过约定，每天都要聊聊天或通个电话联络感情。

叶一诺跟蔡可宁说自己目前的工作，现在在导师的科室里帮忙，又有一个师姐带着她做实验，师兄师姐都好相处，现在就等开学，开学后她按普外的规培计划轮转。至于生活，也没什么可说的。

“还在摸索当中。”蔡可宁趴在床上，晃着腿跟叶一诺讲话，“刚进来的时候两眼一黑，现在就是每天现学现卖。”

“啊？为什么？”叶一诺问，“怎么骂的？不是不住在一起吗？”

“很凶吗，骂得？”

叶一诺沉默了。

叶一诺坐下，问蔡可宁：“能收快递吗你这儿？我给你寄吃的。”

接着叶一诺听见细碎的窸窣声，大概是蔡可宁正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是下地走路的噗嗒声，门开的吱呀声，以及与人交谈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叶一诺没挂电话，蔡可宁也没挂，叶一诺就先等蔡可宁那边的事先聊完。

“先不跟你聊了，”蔡可宁说，“要去干活了。”

“等我空了跟你讲一件事，再不讲我要憋死了。”

“好。”

遮阳板拉下，整个车厢都是关照的声音——“她搬走了？刚跟我说，我还没去看。”

“你早知道了？”关照倏地止住，忽然想起前几天连漾打给自己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下子全明白了。她笑起来，笑声经过电流从音响里播放出来，显得有些诡异。

关照在筹备分店，现在在新店盯装修，店里两台摇头大电扇呼呼吹着，还是热得不行，她从地上捡了把扇子给自己扇风。

“这小姑娘聪明得很。”

咵嗒咵嗒的扇声听得连漾心烦。

“气成这样？”

“想开点，下一个更乖啊。”

车开到长山路，两边便是枝叶茂密的梧桐树，绿树成荫，阳光被修剪后洒下一地的斑驳。

那一万七千块钱一直盘旋在连漾的脑海中，她能想到这或许是她送叶一诺的那部手机钱，手表钱，可还多出一部分，她迟迟算不准。直到路过荣记，连漾才如醍醐灌顶般，忽然明白这多出的钱就是叶一诺a给她的餐费，甚至隻多不少。

叶一诺如果对她有什么不满，大可说出来，如果合情合理，她也可以改，为什么要这样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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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娟原本不吃，说浪费钱，叶一诺说她买了三块，给自己挑的芋泥的，给王玉娟挑的是抹茶黑芝麻，给小姨挑了块巧克力。

忽然听见王玉娟语气随常地说了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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