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连漾一怔。她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开始微眯起眼睛审视面前这人。她的肤色在暗夜中有如白瓷，可白瓷的釉光却不再让人感到柔和。

“叶一诺，你把我当什么了？”

直到这一刻，叶一诺的目光还是分毫未移，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

如果细看，叶一诺的五官其实算不上多么精致，但胜在皮肤白眼睛活，组合在一块就别有一番味道。看见她像是看见山川听见春雨，她站在那儿就显得清新脱俗。她一笑，还有种微风拂面的柔和感。

她总像隻纯洁无害的小白兔，好像文文弱弱任人摆布，可连漾知道事实并不如此。

连漾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动弹。

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肯定道：“你平常的心率大概每分钟70次，甚至以下，但刚刚明显不止，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

接着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夜风拂过脸畔，站着的人露出了完整的侧脸，连漾从叶一诺抬头的角度看见了挂在她们西边的那轮半月。她有意不说话。

“如果今天的事让你生气了，或者你是真的忘记以前的话了，那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仍然这么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

“这三年来，我没有哪一天真的忘记过你。”

叶一诺言辞恳切，不论是眼神、语气、亦或是此刻的表情都不容有假，令听者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血气上涌。

蔡可宁等了叶一诺将近半个小时，走廊里时不时有人声步声，她回头看看，见也不是自己朋友。无事可做，她躺在床上回想那一个小时前。

叶一诺这时拎着个塑料袋回来了，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床下，都是些水杯、毛巾、脸盆类的生活用品，又将一双拖鞋放到床边位置。

“这有什么？”叶一诺不以为意，“我路过小超市就买了。”

“没事，我让我妈明天过来了。”蔡可宁坐起来说。

“你就该去读书，照顾我干什么？”

蔡可宁大受感动，握住叶一诺的小臂，道：“谢谢。我就跟你说谢谢了，连漾那边麻烦你谢谢她吧。”

她唇色绯红，左手还不停揉着脖子，蔡可宁忽然笑出了声。

蔡可宁：“额，想到了一个笑话。”

“忘了。”

她今晚留在这儿陪蔡可宁，这是两人僵持一番后蔡可宁的妥协。夜要深了，叶一诺也没事做，她点开app背英语单词，蔡可宁突然给她转了笔钱。

“不用转我。而且哪里要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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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出科了，开心吧？”

“35床要出院了？”

“为生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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