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个衣衫不整、头髮凌乱的中年男人被拉了出来,他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嘴里还用方言狠狠咒骂。叶一诺听不懂,但着实被吓了一跳。
女人鼻青脸肿,嘴角破了还挂着血丝。叶一诺小心翼翼地进去,问在场的护士:“老师,需要帮她处理一下吗?”
叶一诺双手托着治疗盘,装了些碘伏棉球过来。病房里还有一位大姐本也被吓得不轻,但毕竟没被殃及池鱼,她这时在一旁劝慰道:“这年头,生男生女都一样了,这么执着干什么?想开点想开点!”
这边的本地人已经没有非生儿子不可的观念了,听口音这患者也是从外地过来的,从衣着看经济条件也不算太好。
其中一个年轻护士附和:“就是,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叶一诺忍不住了,小声说了句:“那就离婚,你离了他又不是过不了日子。”
那也比忍受家暴要好吧?叶一诺心想。但算了,还是不说了,她管不了也没资格管别人的家事。
说到这个,知情的护士也觉得头大。这位患者听信同在厂里上班的同事介绍,说有个能以把脉断性别的“中医”隐于市郊,“医术”不必说,百断百中!
叶一诺沉默了。
她问:“那患者现在怎么想的?”
“怎么搞?要么去卫健局举报。”蔡可宁叹了口气,“劝她还是赶紧离婚吧,这种家庭,太窒息了。”
去酒吧这个话题,蔡可宁从那次发烧一直隔三差五念到现在,因为从来没去过酒吧,所以很想去看看。
叶一诺摇头:“是来喝、酒吧。”
跨进店门却是别有洞天。有别于寻常现代化的喧闹酒吧,蔡可宁进门后听到的是舒缓悠扬的轻音乐,一个转身,对面有大片的书墙,斜前方还有巨幕投影,一个个卡座旁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些落地灯,氛围感确实有了。
叶一诺:“确实几乎都是女生来。”
听到唱歌,蔡可宁摇头。
蔡可宁痛心疾首:“那你不带我周末来?!”
“我建议再开一面墙出来,摆上会员们的学位证书,这家店就真的火了。”
“你别笑,咱俩就本科,都不够格的。”
已经是老套路了。但大家本就是陌生人,玩真心话无非就是问感情,还得打开些尺度才有意思,蔡可宁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出来玩也会给气氛,于是很利索地选了大冒险。
坐她们对面的女生老到,要蔡可宁上台唱歌!
“可以呀。”那女生半开着玩笑大胆道,“那就亲一下我们在座的每位女生,脸就行。”
哈哈哈哈!叶一诺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