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鸣音不用听那么久,下一步做下去。”老师提醒她。
医院门口的医闹愈演愈烈,围观群众聚了个大圈,几个保安几乎无力维持秩序。叶一诺考完试准备去住院部放白大褂,路过那边,好奇心驱使着她走过去看看热闹。
不一会儿,吵闹之中有人推搡,场面混乱起来。拳脚无眼,叶一诺心想着,赶忙就快步退出来。
叶一诺受到了惊吓,缓缓转头时,她看见了一截雪白的小臂,再转时,还看见了连漾此时吃痛的脸。
连漾缓了几秒,皱眉道:“你叫我什么?”
“那个、连花清瘟,被他买到了。”叶一诺急中生智,手指着路人塑料袋里的药说。
连漾像是也看穿了她的把戏,只是懒得揭穿,冷笑了声,问:“然后呢?”
连漾没理她,径自向前走去。
医院里的患者来来往往,有坐轮椅的从叶一诺身旁经过,叶一诺盯着那个缓缓移动的轮子,视线又从轮子转移到连漾的脚踝。
“你手怎么样了?疼吗?”叶一诺小心翼翼地问。
叶一诺受到了惊吓。
“我看你想得挺好。”
叶一诺转了个弯,绕到连漾左手边。她的手臂很白,因此被脸盆砸出的红印显得格外突兀。
叶一诺轻轻抬起连漾的手,拇指抚过手臂上的红印,指腹上传来细微的痒意令她心跳加速。
连漾:“万一什么?”
这事因她而起,再怎么说她也该和连漾道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别扭开不了口。何况她也明白,连漾不会跟她一个学生要钱。
连漾摆出她的惯性动作,双手交叉环于胸前,但因为左手受伤的关系,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叶一诺想起三年前自己说算了吧和对不起的时候她就这样,几天前在病房里看戏时她也这样。她的眼神一次冰冷一次玩味,而此刻,连漾正淡淡地看着自己,目光里是一种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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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叶一诺还不忘问昨天下午的医闹是怎么回事,坐她旁边的规培生正忙着ctrl c加ctrl v,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让她别大惊小怪,医院这种事多了去了。去年有人在口腔科大吵大闹,拉横幅还提着刀,他路过,脱下白大褂拔腿就跑。
教秘先问了那个男生,男生说不知道,教秘说话也很直接,说江医的实习生看来也不过如此。
吃完晚饭,蔡可宁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叶一诺在小区楼下散步,散完她回屋准备学习。晚上的时间她通常先复习西综,然后做2篇英语阅读,再刷政治课,最后洗澡上床玩会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