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五年(1683年)冬,紫禁城,养心殿。
炉火融融,却驱不散殿内弥漫的锐意与肃杀。光武帝王锦繁端坐御案之后,面前摊开着永昌太上皇王凌那封跨越重洋、墨迹犹新的亲笔信。信纸边缘已因反复摩挲而略显毛糙。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年轻而炽热的帝王之心上。
“……倭国、棒子国已成大明行省,然其根性未改,需时时敲打,恩威并施,使其彻底归化……毛熊踞于乌拉尔山外,虎视眈眈,此乃世仇,不可轻忽!东南半岛、爪哇群岛之民,畏威而不怀德,其心叵测……欧罗巴诸夷,豺狼之性,尤以英、法、德为甚!美洲昂格鲁遗孽,其志不小,断不可养痈成患……至于马车夫荷兰,蕞尔小邦,竟敢辱我太皇太妃!库珀斯之辱虽在未然,然其国格卑劣可见一斑!此獠,正可为父所言‘活动筋骨’之软柿!”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没有开疆拓土的帝王是不完美的帝王!”
太上皇的殷殷嘱托,带着戎马半生的铁血硝烟与洞穿百年的深谋远虑,在王锦繁胸中激荡。他合上信笺,深邃的目光投向殿外灰蒙蒙的天空。光武五年,帝国在他的铁腕治理下,吏治澄清,田亩得安,国力蒸蒸日上。三十五岁的帝王,精力充沛,雄心万丈,正渴望一场足以匹配这煌煌盛世的伟业,来彻底洗刷父亲退位时万民悲泣所带来的、深藏心底的微妙压力,更要以自己的方式,为这“光武”的时代刻下不朽的印记!
“来人!” 王锦繁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奴婢在!” 首席秉笔太监躬身应道。
“拟旨!” 光武帝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大明寰宇全舆图》前,手指精准地落在荷兰的位置——那片低洼之地如今是大明欧洲事务院(由雅妃/太皇太妃徐静姝实际影响力延伸)的重要关注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抚驭万方,德化广被,恩威并施。然,荷兰国主及其大议长,上悖天理,下悖人伦,竟敢口出狂言,亵渎我大明太皇太妃(徐静姝)、前罗马宗座圣父之无上尊荣!此獠污言秽语,直斥为‘妓女教皇’,实乃对我煌煌大明之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诏书措辞严厉,将荷兰议长的私下辱骂直接定性为对整个大明帝国的挑衅与亵渎,将个人恩怨瞬间拔高到国家尊严的高度。
“荷兰弹丸之地,倚仗些许舟楫之利,行商贾之事,本应感念天朝恩泽,谨守臣节。然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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