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法兰西与荷兰观察员
"上帝啊!"当卡车在冻土带上飙出三十俄里时速时,戈杜诺夫伯爵死死抓住车窗旁的铜环。透过双层玻璃窗,他看见窗外白桦林正以骑兵冲锋的速度倒退,而车厢内的铜茶炊竟稳得能立起硬币。
萨克森工程师格奥尔格掏出怀里的图纸疯狂记录,铅笔尖在颠簸中划出锯齿状的线条:"这减震装置...居然用钢片叠成蝴蝶翅膀的形状!"
当车队沿着公路盘旋而下,德意志代表们亲眼看见五辆"铁浮屠"坦克正在车队前方引路。冯·霍恩佐伦颤抖着在胸前画十字:"这根本不是军队...是移动的要塞群!"
正午休憩时,乌兰图雅懒洋洋从帐篷里钻出来,她刚刚又在太子身上榨取了半个时辰。
她懊恼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怎么还不鼓起来呢?人家很想要一个小宝宝。
"殿下用茶。"她将鎏金杯盏递给王锦繁,自己却捧着个雕花银壶啜饮马奶酒。太子笑着摇头:"你这草原丫头,总改不了习性。"
使团成员围了过来,张彦泽带卫队警觉跟上,使团成员眼睛盯着吉普车的仪表盘。彼德罗维奇忍不住问道:"殿下,这铁车究竟喝什么?一天要喂多少草料?"
"喝油。"太子掀开发动机盖,露出锃亮的V8引擎,"一桶油能跑三百里,比最好的顿河马快三倍。"
英格兰代表威廉姆斯爵士突然跪下来检查轮胎花纹:"这是什么做的,这么耐磨?"
"合成橡胶。"王锦繁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新词,"用石油和硫磺炼制。"看着洋人们茫然的表情,他补充道:"就像把沙子炼成玻璃。"
奥克森谢尔纳突然指着远处雪地里闪烁的光点:"那是什么?"
三架双翼飞机正掠过天山山脉,投下的阴影惊散了黄羊群。
"我们的侦察机。"太子吹散茶雾,"从乌鲁木齐到京师,这样的空中驿站有二十处。"
普拉夫大公的茶杯突然跌落在地。老人望着飞机在云层留下的尾迹,想起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墙上那些古老的铜炮,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这已经不是战争...是神明对渎神者的惩罚..."
七日后,兰州火车站。
使团成员望着月台上绵延不绝的钢铁轨道,第一次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战栗。当墨绿色车厢的"腾云号"特快列车喷着蒸汽驶来时,德意志工程师格奥尔格直接晕了过去——他看见每节车厢下面竟装着八十个精钢铸造的滚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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