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读账本,在羊圈旁算水渠,而不是永远等着弯刀落下。”
当夜的篝火晚会上,王锦繁兑现承诺,将祖父金冠的狼头浮雕嵌在乌兰图雅的马鞍上。她摸着冰凉的金属,听着周围混着汉话与蒙语的笑闹,忽然看见远处的卡车上,禁卫军正教牧民们使用手电筒——雪白的光柱扫过夜空,惊起的沙雁群像被点亮的星星。
“后悔跟我来吗?”王锦繁忽然轻笑:“我母亲说,狼族的女儿若爱上汉人,要么杀了他,要么让他的血脉融入草原。”她抬头望向星空,银河正从祁连山巅流淌而下,“现在看来,我选了第三条路——让草原与中原的血脉,在这铁与血的时代,开出新的花。”
引擎声再次响起时,朝阳正从天山背后升起,给每辆卡车的苜蓿纹车旗镀上金边。乌兰图雅坐在吉普车顶,看着下方跟着车队慢跑的牧羊犬,忽然想起在兰州地牢的那个清晨——王锦繁替她系皮绳时,掌心的温度比篝火更暖。如今她的雪狼弯刀挂在车厢里,刀柄缠着汉人红绳,而腰间的电击棍,却成了比弯刀更让她安心的武器。
车队转过最后一道山梁,伊犁城的白色穹顶已看不见,唯有前方的荒原一望无际。乌兰图雅摸着小腹,忽然听见王锦繁在下面喊:“该换你开车了,准噶尔的女车神!”她笑着翻身跳下车,靴跟碾碎两朵初开的金莲花,潇洒的跳到驾驶座,呜——,吉普车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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