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下摆的褶皱,“方才在大堂看见顺天中学的名册,你是徐静姝吧?方才客房登记时见过你,你的发髻很有个性。”
徐静姝的手顿在发间,想起前日体检时被女官盯着量三围的窘迫,忽然觉得眼前人比自己更像被命运推上戏台的木偶。沈砚冰的行李简单得惊人,除了两套换洗衣物,便是用油纸裹着的半打宣纸和狼毫笔,青布包里还露出一本《永昌帝文选》,看来也是用来临时抱佛脚的。
徐静姝盯着沈砚冰看了半天,赞道:“姐姐真是仙女下凡,我还从未见过似姐姐这般美丽的女子,真是摄人心魄!”
沈砚冰被徐静姝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回道:“妹妹也不差啊!”
徐静姝话多,问道:“仙女姐姐,你如何参加的选秀,皇帝真的那么好么?值得万千女子飞蛾扑火?”
沈砚冰指尖骤然捏紧腕间翡翠镯,那抹翠色在气灯暖光里碎成粼粼波光,像极了三月秦淮河上被画舫搅碎的月影。她垂眼望着自己素绢上的褶皱,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叹息,再抬头时,睫毛上已凝了层水光:“我爹爹是应天府六合县的县丞,三个月前上元县县令出缺,我爹爹找到知府想升迁,知府始终不吐口,后来知府托媒人前来提亲,想娶我做他的儿媳,我爹爹才知道问题的关键,便一口答应,并收了聘礼,随后我爹如愿当上了上元县令,可我听说知府的儿子是一个不学无术,天天寻花问柳的浣裤少爷,我不愿嫁,为了逃婚,但偷偷报了名,参加了选秀,这不就来到了京师。”
徐静姝道:“可是常言道:侯门深似海,进入深宫,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沈砚冰苦笑道:“不论选上选不上,都会让我逃过一劫,不用再嫁知那浣裤少爷了。”
徐静姝道:“也是,最坏的结果也比嫁给知府的少爷要好。”
沈视冰反问道:“妹妹为什么选秀?”
徐静姝道:“和姐姐一样,爹爹想升官,想当当朝国丈,便逼我参加选秀,因为老爹相信,我一参加选秀,便会当上帝妃,徐家便会一人得道,鸡犬飞天。”
两人相似一笑,这真是同病相怜啊,都是被父母所逼,不同的是一个逼着选秀,一个逼着嫁给浣裤少爷。
住到国宾馆的秀女,被分为十五个组,一组一百人,一天考核两组,共计八天考核完成决出一百五十人。
徐静妹与沈砚冰被分在第三组,三日后轮到她们这一组考核。
考核什么呢?这一千多秀女心中慌得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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