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与雅库茨克的援军会合。
但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没有马匹、没有御寒衣物的他们,每走一里路都要付出脚趾冻僵的代价。
李定国的帅旗在雅克萨城头升起时,斥候已探明地道走向。“他们逃向东北桦树林,脚印杂乱,但没有马蹄印。”
达斡尔猎人鄂伦春蹲在地图前,用鹿骨笔在羊皮上划出几道弧线,“再往北二十里是塔头甸子湿地,冬季冻硬的草甸能走人,但再向南十里有片偃松岭,积雪齐腰深。”
“林斌,带三百轻骑走湿地捷径,绕到偃松岭南麓堵截。”李定国的手指划过鄂伦春标出的湿地。
“司小虎,你带五十名斥候沿脚印追踪,记住别逼得太紧,要让他们保持逃亡速度,耗光体力。”
他转向徐霞客,后者正用鹅毛笔记载地道结构,“先生随中军行动,沿途留意是否有哥萨克遗留的文书或地图,对日后绘制舆图有用。”
明军大营里,骑兵们给战马套上双层毛毡马衣,马蹄铁裹着牛皮防滑垫。后勤队将炒面、鹿肉干和火折子分发给追击部队,每十人配备一桶融化雪水的铜壶——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里,裸露的皮肤接触金属会立刻粘掉一层皮。
斯捷潘诺夫的队伍在黎明前遭遇第一场暴风雪。鹅毛大雪遮住了北斗星,士兵们像无头苍蝇般在偃松岭脚下打转。
一个年轻的哥萨克突然栽倒,膝盖以下的裤腿早已冻成硬壳,靴子里的脚趾发黑肿胀。
“别管他!”斯捷潘诺夫踢开试图停下的副手,“谁停下谁就死在这里!”话音未落,他自己也被埋在雪下的树桩绊倒,手中的长剑甩进雪坑,只露出半截雕花剑柄。
就在这时,西南方向传来零星枪响。司小虎带着斥候队保持着两百步距离,专门射杀落在队尾的伤员。
“省着点子弹,瞄膝盖。”司小虎用枪管敲了敲身旁新兵的头盔,“让他们爬着走,拖慢整个队伍。”
明军的“永昌式”步枪配备了防冻润滑油,在零下三十度仍能顺畅上膛,而哥萨克的火绳枪早已冻得无法点燃,只能当棍棒使用。
正午时分,逃兵们终于抵达偃松岭北麓。斯捷潘诺夫望着眼前陡峭的雪坡,绝望地发现岭顶有明军旗帜在飘动——那是林斌的轻骑队抄近道堵住了南下通道。
“我们被包围了!”一个哥萨克士兵跪倒在地,用冻僵的手在胸前划十字。突然,岭底传来马蹄声,二十名明军骑兵从侧后方杀出,马蹄扬起的雪雾中,步枪子弹精准地掀飞哥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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