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像当年袁督师跃马辽东,杀尽胡人,不让胡马度阴山的千古气慨,让人心敬,不觉扼腕长叹英雄时不与我,便想袁督师生前未尽之事业,不知后来袁门能否完成?所谓世间恨事长留: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此声洞箫之声时近时远,让人捉摸不透,不由疑窦丛生,暗夜之中有人吹箫——而且是这首《洞仙歌》,非是师父亲近之人而不会也,——莫非……袁承天心中疑惑,便抬头向黑暗中看去,似乎影影绰绰有个黑影,向这边走来。郑萧萧起身而立,长剑已拨剑相向,似乎便要向来人发难。袁承天觉得那里不对,便起身来到郑萧萧身前,不让冒然行事。郑萧萧见袁承天挡在自己身前,似乎在卫护那人,心中也不由生疑,自己此次离开白莲宗一为寻找师父白莲花行藏,二便是为见上袁大哥一面,可是想见袁承天的想法更多一些,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放不下袁承天,对他的想念总是挥之不去,也许是执念在心,无法根除,岂难道这一生都无法舍弃?原来在世间喜欢一个人也难,说放弃似乎谁也做不到!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你是袁师弟。”袁承天听了这声音,怔在当地,因为这不是碧儿又是谁?星月微光之下,只见赵碧儿神情说不出哀伤,手有洞箫,似乎眼神迷离,说不出的戚戚神伤,再无当年的容华绝代,也许经历太多苦难便会消磨人的志气。她见袁承天走来,已是悲泣。袁承天道:“碧儿,你又何必如此?”赵碧儿再也禁受不住,大哭起来。袁承天只有安慰于她。不料这样一来,赵碧儿更是泪如雨下,心中万千委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诉说。
郑萧萧见他们同门似乎有话要说,便悄悄地走远。赵碧儿这才哭诉自从傅传书接任新任掌门,便将本派师兄弟囚禁,有事也不得外出,私下昆仑派,对她更是百般禁忌,全然没把放在眼中——其实她知道大师兄心底里恼恨当初她和袁承天同门亲近,而罔顾他这个大师兄;在他看来同门都不把他当作大师兄来尊敬,人人与这位袁师弟有说有言,似无禁忌,把他这个大师兄排斥在外,所以心中恼恨自不待言。有时她要去祭拜爹娘的墓冢,却被傅传书拦下。当时赵碧儿自是气不过,便与掌门大师兄争吵,吵到激烈处,傅传书控制不住一掌拍了赵碧儿。当时赵碧儿怔在那儿——这是从来未有之时,爹爹在时她便是掌上明珠,同门都对她恭敬有加,仿佛公主一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傅传书打了赵碧儿一掌,也觉不对,但是要他承认错误,却又不能——因为现在他是掌门大师兄,怎么可以低头认错?从来都是别人的错,所以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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