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二笑世人痴、三笑世人不知冥冥世界好;一梦千秋年,何管身后事!
此时已近黄昏,仿佛又闻鬼魅仙乐,一曲神弦曲,哭醒多少人,不知此生何处是坦途,但觉出生入死皆是梦幻,但见如血夕阳,朦朦胧胧之中仿佛又入洪荒世界,两不忘情,此生共饮离别酒,不见年年岁岁冢上胡蝶飞。忽地一曲清箫,冷风砭人骨,正如:西山日没东山昏,旋风吹马马踏云。画弦素管声浅繁,花裙綷縩步秋尘。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笑血寒狐死。古壁彩虬金帖尾,雨工骑入秋潭水。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
山谷曲折,看似一往直前,实则曲径通幽,往往折中复返,又回原处。袁承天这才惊觉这谷中设有先天八卦阵,为倚山垒石所成,伴以朱木为天然屏障,生人入内必是迷其方向,身体力竭而死,不得活命。忽然之间袁承天觉得此延州一行,只怕凶多吉少,目下碧儿又不知落入谁手,所以便自心神张皇,一时烦愁脑海之中纷至沓来,竟有些不知所以然,颇有沮丧的想法,可是头脑之中灵光一现,心道:“不可以,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可耻的想法,想想当年袁督师身负绝世屈辱尚不灰心丧气,自己怎么可以一遇困难便自颓废,真是不该啊!如果自己连这困难都无法承受,那么袁门又何谈在自己手中中兴?那岂不是妄谈?”他又抬头于苍茫之中仔细辨别方位,可是因为头脑杂念太重,一时不得清闲,唯有打坐入定方可摒去心中杂念。
他于这穷山恶水苍茫之地,于万物纷至而来之际,心念合一,仿佛物我两忘,嗒然若丧;而于一念之间百念生,而千念生、于万念生、生生不息,物我两清之时,便有参透生死迷离大道,忽地震衣而起,于长啸声中起身,便在苍茫夜色中大踏步而去,于眼前之巨石视若无睹,堪堪撞到眼际额头,竟自忽然不见,原来是幻境,心魔所生以至心为所累,一切皆是梦幻。袁承天此时便觉什么生死已然置之度外,心道人生不过是一场出生入死,于生死之道又何所畏惧,世上之人,谁人不死?死又何妨?但为大义,何惧舍生取义,忠肝义胆!
他正行之间,忽觉脚上有物一动,便觉不好,刚要起身躲过,已为时已晚,只见轰隆一声袁承天便身子真坠下去——原来是个陷阱。袁承天于微芒之中可见地下摆有光刃向上,闪着噬血寒芒;他自然不能就范,于仓卒之间,双手一张抵住土壁,身子悬空,微一运气,身子向上跃起,意欲脱此牢笼。不料得,他刚刚跃出这陷阱,不料臂弯一麻,被人点了穴道,身子便被人捞着放在地上。只见一个头罩黑纱的人尖细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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