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因果,循环。

无赖何其多，毫无社会价值的渣滓，却只因为荒唐的邪念，断送了一只上千年来积德行善的虎妖的修行之路，乃至性命。

他断送的又何止是一个虎碧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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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千千万万有可能在将来被虎碧凡拯救的失学儿童。

失去虎碧凡的据理力争，拼力维护，上百年历史的天清山小学也很快湮灭在岁月长河里。

最近的小学距离天清山村子起码有三十里路，很难想象会有多少孩子，多少留守儿童，因为距离问题被迫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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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元亮，天真善良，信任人类。明明是已经几百岁的妖物了，但是因为一直身处森林深处，从小听到的都是族中长辈如何通过修善行获得正果的故事，所以一直近乎天真的但行好事。

运气很好，遇到的第一个人类是同样善良友好的童年时期的老李，两人倒是成了跨越种族的朋友。

但是虎碧凡被人类背刺后的死亡，打破了这个童话故事。

虎元亮就是因为一直以来太过天真，和虎碧凡那种看穿了生活的本质却依然热爱人类的坚定不同，虎元亮是真的没有见过什么人心险恶。

第一次听闻，就是以虎碧凡的性命为代价。

道心直接受创，被迫走上了报仇的道路。

却又在这个关头怀疑了长辈的死和自己的好友有关，道心越发破损。

最后走向了请求好友杀了自己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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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更是无妄之灾。

妖兽若是修行得当，寿命悠长，相比之下，人类的寿命实在太短暂了。

老李从未想过，会是自己给妖族好友送终。

留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

他是最后活下来的人。

但是或许，他宁愿替好友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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