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绩弯腰捡起,借着烛光一看,诧异道:“一共三十五两,跟当票对上了。”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封平平无奇的家书。
饶绩点头,收起信件正打算离开,又听谢卿予问道:“今天梁姑娘说的那话你听到了吧?”
谢卿予点头:“你怎么看?”
谢卿予曾嘲讽元家没人,可谢家又何尝不是这样。
如今的谢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里早就四分五裂,岌岌可危。
“明年就是渭阳会选,楚夜悠对会长之位窥伺已久,我怕她会狗急跳墙,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少东家,不如让双胞胎回来?”饶绩提议说。
谢卿予思索片刻,缓缓道:“她们自有她们要做的事情,不必召回。相比这个,我更在意的是梁姑娘。”
“或许她身后有高人相助。”饶绩思忖着。
如今眼看粮价上涨,而且今年粮价一定还会持续走高,按理说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抛售时机,可她却像是还有更大的谋划,竟然在这时候全部出手。
次日,一件耸人听闻的事件发生在韶州城外的白甸河。
“听说那是花街的一个妓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身上都是伤,脑袋跟脖子就连着一层皮,死的时候恐怕受了不少折磨,也是可怜。”
梁锦玉听得胃里阵阵翻涌,也没事了食欲。
三婆又端上两个小菜,摇头说:“十有八九官府处理了呗,唉,她们那种人死了也挣不到一口棺材,顶多就是一张席子扔到乱葬岗。”
三婆一瞧见对方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邋遢模样,顿时急得跳脚。
梁惠人还没睡醒呢,迷迷瞪瞪的被拽着走,当即恼怒的吼道:“你别管我,松手,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放手!”
梁锦玉悠闲的喝了口粟米粥,又瞧了瞧两人,一个老一个小,竟然还较上真了。
【我靠,一个老太婆,手劲怎么这么大,疼死我了。】
梁锦玉递给梁惠一个包子,询问道:“娟儿和王佑每天都要去姚先生那边上课,你想去吗?”
【我好歹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识字算数完全没问题,与其跟他们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能干点什么来挣钱。】
吃过饭,梁锦玉打算去趟杂货铺。
“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啊。”梁惠问道。
待会儿先给她买两身衣服吧,梁锦玉这般想着。
梁锦玉想起之前她在人家包子铺做的那些栩栩如生的面点,便猜到了她的打算。
梁锦玉认真思考说:“首先你得确定你的糕点主要是想卖给谁?定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