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沈婳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沈婳把头露出来,吼:“我说!我要沐浴!”
李贤妃放下书信,说:“惊雀,看来计划需要变动了,陛下现今在何处?”
“听说昌州知州魏尔被革职了,沈婳和祁珩动作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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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雀在一旁说道:“魏尔早些年便在昌州名声不佳, 民愤虽激烈但都被压了下去,这次殷家子揭发魏尔养毒鼠散布鼠疫,证据确凿, 逃脱不了的,就待三月开春问斩。”
昌州牢狱中的魏尔狼狈不堪, 发丝凌乱,身上的囚服被鞭子抽烂, 牙也没打掉了几颗, 听完自己的宣判,他抓起地上的干草扔向宣判的人, “不可能!开和帝不可能杀我!有太后娘娘在,赵氏小儿怎么敢的!莫要诓骗我!”
祁珩拿出状纸,拍在桌上, “顾太后随意就将你抛弃了,就因为你软弱不堪当初没杀了殷庾吏,导致现在的下场。你甘心自己一个人去死吗?”
祁珩一挥手,一个黑衣人被冷然拎着进来,摔倒在地,冷然摘了他的面罩。
“不……不可能,不可能……”
祁珩将状纸拿起来,走进魏尔揪起他的领子,把状纸塞到他的手里,“魏大人,你好好想想。”
燕婉俯身将奏折捡起来,放到桌子上,让小宫女们都下去了。
顾太后将桌上的烛台摔下去,怒道:“魏尔竟然把粮食偷运给戎国的事给哀家捅了出来,把哀家抹得一身黑!这可是通敌的罪名!”
顾太后握紧了拳头,身体一松瘫进了椅子里,“最好如此。”她闭上眼睛,“皇帝呢?”
顾太后的心稍稍安定,“这小子,就知道天天围着李婵转。”
开和帝同李贤妃在殿外设台对饮。
开和帝午时听苏石说李贤妃晚上要见他,他又惊又喜,“婵儿今日怎么肯见我了?”
“你知道了,”开和帝打断李婵,“顾珪同你说的?”
夜间天寒风冷,寒风袭过,开和帝心也凉了半截,“顾珪怎么跟你说的。”
“所以你会怨我吗?”
李贤妃兀自说:“这第二件事,算是臣妾求陛下,了却臣妾心愿。”
开和帝视线移向桌上酒杯,随后他趁李贤妃低头的功夫,将李贤妃喝完的酒杯同他的调换。
开和帝移开目光,给他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叹一声,“你所求之事无非关于沈婳,朕已经安排好了,贤妃起身吧。”
李贤妃起身,“谢陛下隆恩。”她不会问开和帝为什么他会提前得知,这其中原因不外乎来自于含飞殿内。
开和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