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说:“你们不必跟着我们下山,你们只需在这狱牢山静待消息。”
祁珩反驳说:“这么大的帽子我可不戴,这怎么会是私兵?你们将来所做之事,顶的名号就是勤王之师。”
两人敲定好合作,祁珩他们也不便在狱牢山多留,带着大沙、沈婳、映竹就走。映竹要走,二当家还不舍得放人,两人几番揪扯下来,二当家放了人,他不急于一时。
回了客栈,祁珩将随行医官喊了过来,林医的徒弟林邈给沈婳探了脉,除了迷药导致的身体虚弱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林邈自认为自己从林医那里学到了许多,可现在林邈对自己的医术发出了质疑。
“诶!”祁珩拍掉林邈要过去的手,“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而祁珩觉得林邈管的事太宽,平时一直霸占着林医尽量不让他俩碰头,看见祁珩也是先翻白眼,要不是林医一直在两人之间周旋,这俩人早就在王府就打起来了。
祁珩顺着林邈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了青紫的痕迹,他上手将沈婳翻过身,拨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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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形的青紫痕迹暴露在两人眼前。
林邈心下了然, “看着痕迹和肿胀程度, 应当是先被棍棒攻击, 后又受外力而导致淤血堆积,进而导致昏迷。”
这沈婳可真是命途多舛, 先是杖责后是这事儿,本来身子就不好, 要再来个什么灾祸,这个人……不成了吧?
有时候他也有点佩服沈婳, 多苦多难还能撑到现在,很像疾风下面的劲草,怎么吹都吹不倒。本以为沈婳志向高远、心比天高, 等到了永安见的人多了,也会渐渐屈服于权贵或者心死回山。
一开始在长亭山就开始下棋, 一步一步跟着大军到永安。
现在祁珩有点怀疑李贤妃刺杀顾珪, 中间有沈婳的推波助澜, 但是他没有证据。
祁珩踢了他一脚,说:“话怎么那么多,快救人。”
他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往外走还不忘挖苦祁珩,“一说就急,难怪人家不喜欢你。”
翌日下午,沈婳悠悠转醒,她现在不觉得额头的包疼,也不觉得耳垂疼,就是后脖颈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折磨着沈婳的神经。
祁珩耸了耸肩,“又不是我敲的你,怎么要全怪我?”
祁珩不跟病人讲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占理。沈婳见他不吭声,她白了祁珩一眼,皱着眉将药一口给闷掉。
祁珩拿了药碗,放在桌上,“你那小跟班儿为了给你赔罪,把新学的手艺给你露了一手。”
确实不错。
沈婳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从狱牢山下来的,“群英寨你们给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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