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家主上应当是吃醋了,嗯!就是这样。
在营帐内,沈婳放下细化弩机工图的笔,揉了揉眉头,问沈栗,“他们已经出兵了?”
祁珩:“你说她温柔文静?”
祁珩没多说话,扯下脖间的绷带,“你看,拜她所赐!你还想要命就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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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啊刚出去见他们已经集合完毕,宣王伤情未愈尚在营帐休息。这次是祁将军带兵出去。”
沈婳提笔在沈栗手背上画了个叉号,“不用,我们现在只需要等。若是需要做什么也是我,不是你,你就管好你自己就好。”
沈栗壮着胆子埋怨完,却又怕沈婳像上次那般揍自己一顿,抖了个机灵迅速转移沈婳注意力,“欸对了,师姐,我们就让他们自己去打,我们真的不去吗?”
“出去作甚,关于水攻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告诉祁珩,他若是这样都攻不下遥城,他也就是废了。若是他真的那般无能,我们也只能去帮帮喽?”
此刻的长亭山山顶。
风起时,沂水顺风生出阵阵波澜,激荡之时水流向着堵着沂水的石块拍打,在石头上激起朵朵浪花。
沂水不满被堵塞无法恣意地流淌,水位不断高涨,快要与石块相持平。一道巨浪掀起,祁珩将目光从那遥城处拉回,部分沂水倏忽而至,冲刷、淹没住山脚枯草。
冷然在一旁回道:“属下亲自看了,撤离完毕。”
遥城至今都未曾开过后城门,也没有异动。这就说明他们已经放下了戒备。他们觉得靠着坚实的城墙和大夏国军队后援供给不足就足以拖垮大夏国的军队,而且他们城内有储粮和戎国棉。
祁珩现在一改之前在沈婳面前轻浮的神色,有的只是属于将军的那种沉着冷静、胜券在握。
冷然回:“蓄势待发!”
遥城内,“不好了主子!”
来人神色惊慌,像要被株连九族一样,“不!不是!是大夏国的军队开始攻城了!投石器和火箭都来了!”
谁知,还未进口细嚼,樊虎表情逐渐僵硬,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他便终于意识到什么,如雷劈祖坟般脸色骤变!
那传令小兵早就压低了身板,脸几乎要贴到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喘,咽了几口唾沫,回道:“对……投石器上也有火,火油……”
他捂住心口,面上发白,“快!快让手下把戎国棉泼上水。还有,先送夫人从后城门走,立刻就走!送到扶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