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虎这才想起来,烟还在自己嘴上。他马上拔了烟,扔到地上踩住。
“你开庭的日子提前了。” 管教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觉得呢?”
潮汐来了又回,世界在沸腾喧嚣中沉默。
现在连多说一句话都显得多余。只有热切的缱绻缠绵可以将一切抵挡在外。有时温柔似水,有时近乎撕咬,伴随着有些陌生的身体感觉。泪水倒流变成了汗水,潮湿和温暖同时发生,身体间的响应如泣如诉,这就是他们的海誓山盟。对与错,悔或恨,都失去意义,只有在一起才是意义。
见谭啸龙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忧虑,楼越分享了她对孩子预备好的故事精简版:爸爸是个商人,他之所以在澳门,因为他做的生意在澳门。爸爸很爱你,为了离你近一点才留在了澳门,他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楼越有些戒备地看着谭啸龙,他真是一天消停日子也不想过啊。她是不是还得夸他谋划深远?她现在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好不容易没受到谭啸龙的牵连,要是再让人抓到把柄,她是不能容忍的。但谭啸龙想继续发挥自己的用处供养她和孩子,她也不能把话说重了。“我的钱够花,谭啸龙,你现在千万别急着搞什么小动作,有事我们慢慢商量,从长计议。看着我,现在,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说这些了。”
楼越醒来时,马上又闭紧了眼睛,然后再很慢很慢地睁开眼睛。这不是梦吧?她在微光中搜寻着房间里的色彩明暗,竖起耳朵分辨背景里的城市声音,深深呼吸辨别周围的气息。
“再待一会儿,我求你了。五分钟。”
谭啸龙马上不好受起来。虽然楼越和律师都说,谭啸虎在看守所里算是过得滋润的了。但他想象不出来,他也不想想象。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坐牢了,谭啸龙知道,这是弟弟还给自己的一份大礼,昂贵到让他不得不接受。同时,他无法割舍的除了自由,还有别的东西。
他现在又变得粗野了,没轻没重的,这是他放逐这么久之后必然会有的变化。楼越忍着胀痛,按住谭啸龙的手,换了活泼的语气调皮地说:“还有,你女儿需要我,你这个爹怎么当的,想断了你女儿的口粮吗?我再不回去,她就只能断母乳该喝奶粉了哦。”
”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会尽快带孩子来看你的,我也怕时间久了,你把我们娘儿俩忘了。”楼越半开玩笑半忧伤地说。在这里度个假还行,但现在谭啸龙是要这里生活下去,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无期徒刑。在这个鼓励享乐的赌城,没有一个亲人陪伴的谭啸龙会怎么消遣他手里的自由呢?
“你要乖乖的啊,不该做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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