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对谭啸虎的调查还在进行,但氛围变得奇怪了。除了律师,公安机关已经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
律师说,谭啸虎主动交代了一些不太要命的事情,他们合计这些事情能让警方满意交差,又不至于让谭啸虎牢底坐穿……律师略过了一大堆细节后,最后告诉楼越:“量刑标准在眼下的时刻只是个参考,在扫黑除恶的背景下,法院有很大的决裁自由度。”
“也就是说,一切皆有可能。”律师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悲喜,正如习惯了生死的医生一样。 “做好两手准备吧。不管怎么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还有孩子呢。”
律师摇摇头说:“和其它时候不能比,钱现在是影响力最小的因素。你已经有很多人帮你说话,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但是那些鸟儿全死了。黑暗里,之前那些无处不在的探照灯和铁丝网连影子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的心失去了跳动,窒息得痛苦大喊一声:“我的孩子!”
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谭啸龙一骨碌爬起来,用力抵住门。“这是到了哪里?”
对方刚掏出钥匙要锁门,谭啸龙拦住他说:“我不想当死人了。”
谭啸龙从地上拿起装满钱的背包,推开了自己的看守者。他爬上甲板,大口地呼吸着腥臭的海水气息。周围深黑的海水让人恶心,但远处城市的灯光绚烂迷人,在那灯光后的更绚烂的灯光里,他曾经在那里和她过得多么快乐啊。也那么短暂。早知如此,他就不走了,和她一直在那里生活下去。
手拿锁链的船员爬上甲板,正想追上去,见状摇头,喊道:“好吧,反正是你自己放弃的,浪费的是你自己的钱。”
人们认真生活的痕迹,让谭啸龙放松下来。此时此刻在全世界所有的房子里,他只需要一个温暖和安全的房间,他希望走进去,能看见他的家人围坐在一起等他。想到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尚未来到人世,尚不知他的存在,他也不知何时能与她相见,谭啸龙不禁潸然泪下。
楼越被深夜的电话吵醒,一看到手机上出现一个没有显示号码的陌生来电时,强烈的预感和恐惧一起袭来。她抓起电话,用颤抖的声音说:“喂?”
“喂?听得见吗?”
“是你吗?你在哪里?” 楼越下意识喊着:“不,别告诉我。”
“……通过夜总会、茶座、酒店等娱乐场牟取非法经济利益达人民币千万余元,用于支持该组织的日常运营活动。谭啸龙、谭啸虎等人通过有组织的实施聚众斗殴、故意伤害、寻衅滋事、经营赌场等六起违法犯罪行为,造成多人重伤、轻伤、轻微伤的后果,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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