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兴地抱着几只长茎的百合花离去。她出门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谭啸龙擦肩而过。
她还没有在白天见过谭啸龙。感觉怪怪的。他的头发新修剪过,打了发胶,衣服搭配得也很考究。
楼越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示意谭啸龙进来。
“我建议你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她半是强硬半是请求地看着他:“这样不合适。”
他是她丈夫的朋友,还是她的房东,他们已经睡了两次,如果一次可以包括好几次的话。 还能更复杂吗? “别再送花了。也别来这里。”
“我说了,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楼越板起脸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这对我和我的客户来说应该是一个有绝对安全感的空间。你懂吗?我不想在这里见到你。”
她的脸色有些不那么明媚了。“行,” 谭啸龙双手合十对着楼越:“我懂,我懂了。”他承受得了这种程度的拒绝。“那你得接我的电话。可以吗?” 安全感,怎么就没有安全感了,他有那么吓人吗?
回去的路上,谭啸龙非常快乐。他没有兜兜转转,而是开着车径直回了家。阿萍见了慌忙通知厨师去多准备点菜。她不敢相信,谭啸龙已经好久没回家吃饭了。
也许谭啸龙是真的老了,开始懂得欣赏寻常烟火气的家庭生活了,阿萍想,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谈谈要孩子的事情,是做试管还是领养,总得开始提上日程了吧,他也四十好几的人了。
他从茶几上堆放的新书里拿了一本,舒服地躺在了真皮沙发里,举着书乱翻起来,虽然他看不懂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既然这些无聊的东西都是那个女人写出来的,眼下,这就是他能最接近她的方式。
她肯定不像以前那么有趣、爱折腾了,婚姻、生活和工作都让她趋于保守稳定。占彪那个女孩到底多大了?他以为他自己还是个大男孩,偷偷摸摸谈起甜甜的恋爱了吗?
“是的,我现在比以前忙多了。除了学校、工作室,心理协会搞的业务培训也快开始了。我是讲师之一。”楼越琢磨着,自己怎么在最忙的时候,反而抽空发展了另一面的自己。在夜里,她摇身一变一个无所顾忌的荡妇,还把人带到家里……道貌岸然的大学老师。道貌岸然的警察。彼此彼此。
“是给公安系统心理从业人员举办的专项培训,心理协会给钱,服务单位招待,但基本算是公益性质的。”
“他忙。”楼越说,“参加培训的多是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
“嗯,没问题。”
“什么车?”
楼越抬头看靳媛,很显然,这个名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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