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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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彪僵着身体问楼越：“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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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越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的抗拒。她无言以对。她怎么会这么犯贱呢？但这还不够。她抱得更紧了。别走，她心里说。别走得这么迫不及待。她的手摸索着丈夫的腹肌，沿着肌肉的轮廓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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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彪一把抓住她的手。“别闹，我没时间在这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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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楼越脱掉了裙子，拽着占彪的衬衣，然后自己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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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好像敢怒不敢言。出于某种古怪的义务感，或是出于对效率的计算，他决定不如服从她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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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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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盯着他，想着他会发现异常吗？这可是谭啸龙干的好事。连大腿根都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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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罪证逃过了刑警队长的眼睛，就在他眼皮底下。这个心猿意马的男人一心只想着，不带感情地，速战速决地，交了公粮，换取通行证出去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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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今晚我一直都在想你。” 她眼神迷离地，借着酒意用最动情的语气说最讽刺的话语。她想哭，想通过身体的连接传递电波给丈夫，提醒他一点什么。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一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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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交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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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占彪出门的背影，楼越想，我们的婚姻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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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忽然消失了。没有愤怒，没有嫉恨，没有绝望，没有忧伤。这个状态是如此适合冥想。她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盘腿合眼，双手相扣放在腿上。呼——吸——呼。吸。很快，她驶入了久违的物我两忘。没有自恋，没有幻想，没有执着，没有羞愧。她的眼皮颤动着，嘴角微微上扬。她那来自「超我」的道德自律，和占彪源于「本我」的罪行，都在今夜完成了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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