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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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像是被她伶牙俐齿的一番快语逗笑了，说话尾音上扬，遮不住的心情不错：“画中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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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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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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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用双指撑着脑袋，有些苦恼地娓娓道来自己的想法：“那按理来说，我是不是可以向周小姐适当地收取一些费用作为报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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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宜刚想开口驳他，后者却不按常理出牌，刻意伸出黑色大衣的衣袖，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她面前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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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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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透过我画的其实是另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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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睨她，唇角漾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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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又没见过他穿白衬衫，没见过他那样坐在湖畔，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只记得他穿黑色大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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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慢慢坐直身子，目光落在她身上，循循善诱的语调像是恋人的缱绻低喃，“颂宜，我这样穿是不是比从前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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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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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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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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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陈煦用这样的腔调，一遍又一遍地掘出烂掉但又无法忽视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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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宜勉强站起身，用尽全身气力才向陈煦说出最后一句话，“身体不适，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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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周颂宜带上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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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那一刻的声响，震得茶水中的花瓣又浮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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