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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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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游绅士地移开眼神，让秦自茵将解开的衬衫前襟扣好，才回头开了个玩笑，“总算过了。亲都给我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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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几个工作人员哈哈笑了一阵，又善意地开了几句不带颜色的玩笑。本来拍摄现场没有配乐，又被打光衬托出几分旖旎、怪诞又沉诡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秦自茵也笑道，“怎么感觉过了这条就跟杀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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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游笑了两声，“咱们是还早，不过马上余楼就要被杀青了。一觉睡醒，我这么大一个女朋友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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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马上是俞游自己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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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楼被缠着要了一晚上，幸福地几乎被掏空，秦淮走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去买早餐，直到一觉醒来，看手机才发现，对方只留下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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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以后别联系了。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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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一样地打电话过去，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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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楼捏着手机，额角泛起青筋，良久还是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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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余楼将手里的手机扔在墙角，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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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戏份写起来俗套，拍出来效果如何，就要考验导演和演员的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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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雨伯让秦自茵先出去休息，就开始和俞游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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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瑀在外边一瞬不离地盯着监视屏，里面只能反馈娄雨伯捕捉到的镜头，见不得全貌，就像是在看一部未经加工的初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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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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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秦自茵被人搂着用了大力气摸，在肌肤上留下镜头险险才能捕捉到的痕迹，看见俞游的一双手在她肩背上暧昧地游移，看见她鼻翼微微翕动着喘息，看见她眼角飞红，眼中浅浅的泪光和泪痣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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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自茵用那样的眼神看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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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瑀感觉头皮都在发麻，指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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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嫉妒，又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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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算是她，隔着小小的监视屏，都能感受到秦淮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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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极难言，又忍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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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知道自己的心空了，脑子也快要不正常了，于是渴望着用自己最后有的一点什么东西，再触碰一次自己的光。于是在近乎放纵的献祭过程中，独自承受着接下来将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无边际的黑暗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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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下矜持教养，用这样的姿态去容纳一个人，又亲手斩断联系，将那个人狠狠剥离，反身坠入孤独的深渊，秦淮会有多害怕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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