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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一句西一句的琐事使秦自茵觉得真实。独处的冬夜，温情汩汩流淌，尤其是手里还有一杯很不错的热牛奶时，人的倾诉欲望总会变得比平时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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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自茵很反常地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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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接。然后镜头里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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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瑀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一点点反常，只是找了个角度将手机架好，蹲在不知道哪个地方盯着镜头等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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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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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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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舞台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秦自茵一个冲动打了电话，忽然又不知从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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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明夕瑀整个人缩在一件大大的毛茸茸的衣服里，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一种很纯粹很干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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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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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只要体会了一次，就再也戒不掉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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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眼看着秦自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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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瑀只是在秦自茵面前才会显得像个小孩子，但其实比大部分人都聪明、通透。李梦的助理私下给她透过消息，说李梦擅自拒绝了一个秦自茵的试镜邀请，所以她大概知道对方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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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等，等她的姐姐自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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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自茵总是这样，太温吞内敛也太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到她自己的烦恼、想法统统存在心底里，谁也不告诉，只等着它们自己慢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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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明夕瑀一点一点哄，才愿意慢吞吞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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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我接到了一个试镜邀请......娄雨伯，你知道吧？他有个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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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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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但很奇怪，有时候秦自茵就是有这样的自信，有的话即便不说，对方也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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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她的热爱和纠结，懂她的冒险与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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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明夕瑀露出一个鲜见的认真表情——从来她和秦自茵的相处，她都是年纪更小更受宠爱照顾的那一个，但现在嘴里虽然叫着姐姐，神情却已是一个足以依靠信任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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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该不该，我只问姐姐，你想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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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自茵没能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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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预备放弃眼前一眼能望得到头的方向，试着踏上一条全然不同的路。即便她一直在为这场探险做准备，但当真正要出发的时候，总有一瞬间的迟疑，面前是不是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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