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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口袋的手机震了起来。拿出一看，打来的是乔万月，恭喜她杀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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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讲到了养生之道：“之后记得调整作息，不要熬夜了听到没有，人要顺应自然阴阳，黑白颠倒像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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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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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昨天几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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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十二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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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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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一百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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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那还叫什么十二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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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笑了几声敷衍过去，望着站在街边的沈从容的背影——她接电话的时候沈从容礼貌性地回避了，还拎走了那两杯打好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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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记得之前我们讨论的‘不久的将来’吗——已经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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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乔栗子看见还有两只装的手剥橙，又想吃橙子，买了一盒才出店，悄悄走到沈从容背后，敲了敲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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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从容转身，她说：“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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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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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扯开外套，一副地下交易的样子给她看内袋里装的橙子：“上好的货色，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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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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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以为她嫌自己幼稚，正准备老实将橙子给她，却见沈从容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个八：“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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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橙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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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非常期待自己的特调版果汁，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说：“还可以。”又喂了沈从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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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打开手机：“来拍个照。”将自己的也插上吸管，和对方的挨在一起，举到街灯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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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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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开修图软件调了一下色，说：“我可以发朋友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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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栗子含着吸管点头，又问：“那微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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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我也要发。”让她把照片传给自己，“要不要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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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天晚上，乔栗子和沈从容的微博上，分别出现了手举果汁的照片，明显是一张图截成两半的，并附文案：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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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数十万转发点赞以及评论中排山倒海般的“ks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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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关注到一个向来默默无闻的账号，也发了一张照片，画面中两只好看的手交握在一起。附文：爱亦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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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转发零条，点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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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踏碎雪走在长街上，穿过清冽湿濡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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