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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乔栗子，只觉这样离开实在是灰头土脸。然而终究心中忌惮，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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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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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得像是全世界只剩最后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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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刚被对方家人指桑骂槐一番，有种平白在路上走着，天降香蕉皮还砸头上了的突兀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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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的心情完全毁掉，就连看到沈从容也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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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身去拿手机，准备告辞了，却听见一句轻轻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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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她：“我没告诉过她地址，没想到今天她会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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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不知为什么，觉得对方的神色莫名类似自己方才刷到的那只，做了错事怕受罚的边境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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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就不生气了，心想，迁怒是不好的，只说：“你母亲好像对艺人有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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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吃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意见多得很……值得她仇视的人拿簸箕往外倒都倒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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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你是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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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唇边浮出一个讽刺的笑：“不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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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乔栗子不会接，感觉再说下去就是家族秘辛了。未免交浅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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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走近了几步，声音沉沉的：“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别听她的。”那口吻几乎是在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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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想，前辈好有气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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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似是松了口气：“前台送投影仪过来了，要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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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看你的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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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从容没有听清般问了一句。顺手关了顶灯，走到落地窗边，把厚重的紫檀色布帘拉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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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翳的气氛让乔栗子不自觉地有些兴奋：“想看你演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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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投影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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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幕布的空白墙壁对面是一具宽阔沙发。她朝乔栗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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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头内容是长长的空镜，背景音乐有一段舒缓的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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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陷在沙发中央，距离并不遥远，可以闻见淡淡的鞣制皮革的味道，以及洗发香波残留的热带水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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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从容自己都没再看过这部片子——她没有这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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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和别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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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自己不得不在一些地方忍受一些羞耻的感觉，但看着看着，却有点被打动了：荧幕中的角色流露出生涩的柔软和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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