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成为人类

宋昙得赶回研究所，肖棠说难得在陌生的城市逗留，他要去邂逅新的恋情，两人一起离开，房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梁一程问了好几遍。

“不能告诉我么？”梁一程眼睛都睁不开了，努力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手到了半空，就落了下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烦恼哎。”她突然睁眼，眼神锐利，再没之前梁一程的疲惫之色。她起身，站在落地镜前，仔细打量着梁一程的身体。

睡衣被扯得乱七八糟，大腿上还留着指甲划过的红痕，她心疼起来。是她过分了，梁一程太累了，而她此刻还非要操控梁一程的身体，“又要休息不好了呢。”她叹了口气，就算她任性吧，可今夜，她一刻都不想离开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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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程却始终沉默。

可她再不是小时候的她了，也知道就算杀光所有工作人员，也伤不到根本。幕后之人死了，总有其他人接手，新的投资人源源不断，一个诺娜计划没了，还会有其它计划。

肖棠悄悄观察了梁一程一会，见她没什么反应，对着宋昙不屑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是不是研究所设的陷阱。我们本来没事，也没人管，你让我们主动去招惹研究所，不是给他们借口对付我们么？”

“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可还有女孩子啊，她，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宋昙伏在梁一程腿上，任眼泪沾湿了她的皮肤。

“姐姐不管我也不要紧，能不能先救救她……”

“这两人，唱双簧呢。”智体在脑海里对梁一程说。

她的指尖触碰到宋昙的一刹那，他怔住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肌肉不自觉地收缩，血液奔涌向四肢，拳头和脚底的温度骤然升高，主动攻击，不，还是逃跑吧，他大脑里的智体飞速计算着。

“好熟悉……”梁一程喃喃自语。

“他们说，我的智体，是我哥哥的……”宋昙莫名心慌不已，声音颤抖着，“他，他是一期的……”

“哎？真的？什么感觉，像拥有别人的记忆那样的？”宋昙害怕的样子，让肖棠好奇不已，他的智体不在大脑，体会不到那种思维被干涉的感觉。

“没有记忆，只是多几年学习经验而已，但好像……它还保存着和姐姐对战时的经验……”宋昙没再说下去，眼里的惊恐却无法掩饰。

“叁期都是植入大脑？”肖棠问。

智体有些躁动，“怎么了？”梁一程在心里问她。

她进入另一个人的大脑，吞噬掉那人的意识，彻底占有那具身体的控制权。这样的她，就算是人类了吧，她就能以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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