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实验室

梁一程睁开眼，她还在车里，窗外是彻底的黑暗，没有路灯，没有星星月亮，公路成了土路，蜿蜒曲折，逐渐狭窄，有的地方，只容一辆车勉强通过。

梁一程想起，出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联系肖棠柳南，“你之前存了柳南的电话吧，我想跟他说一声。”

“一点信号都没有啊。”梁一程嘟囔。

梁一程实在无聊，也想换换心情，便问起研究所的近况，江连简单说了，和柳南告诉她和肖棠的，大差不差。

江连说，小到基因检测、科学胎教，大到脑机、芯片植入、ai训练，这家新公司都会涉猎，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还有针对高端客户的灰色服务，比如代孕和定制孩子，甚至是ai控制的定制孩子。

“你不介意？”梁一程问。

“留下来的人，都给了不少钱，平常的工作就算十年也不见得能赚这么多，而且诺娜计划背后有不少大人物，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跟他们闹翻了，就算辞职了，也不见得能过安稳日子。当然，也有有骨气的。”

梁一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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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也不知在梁一程家里等了多久，他总想着，梁一程正在回家的路上，就差几步，就会打开门，回到他的身边。

是啊，如果不是她自愿，谁能带得走她呢。

柳南恨不能质问梁一程，江连如此阴险狡诈，她看不出来么，就算看不出，可他都一遍遍告诉过她了，江连很危险，不要相信他。

柳南在梁一程的床上躺下了，被子上似乎还有她身上的味道，又似乎都只是他的幻想。就这么想摆脱我么，柳南想问问她，可他清楚，就算她现在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也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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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路可以开上去，万一开了一半没路，会更危险，就只能停这了。”江连也看向有光的地方，“不行，这山也太高了，看起来要爬很久，要不要先回柳南哥哥他们那边？一起过来的话，也安全点。”

“一来一回得浪费多少时间。”梁一程果真如他所愿。

“小心！”才爬了一小半，梁一程拦住了江连，指给他看面前的铁丝网，这里的铁丝网和寻常的不同，极其细密，铁丝弯成一个个环状，层层迭迭，像要最大面积地接触想入侵的人，上面还缠绕着电线。

江连脸一红，他喜欢她紧张他的样子，梁一程刚想放开他的手，他却反过来握住了她的，“姐姐，我有点怕，你说爸爸搞这些在这里，不太像普通的实验室啊，山上，到底藏的是什么？”

梁一程叹了口气，摇摇头，“出来匆忙，我也没准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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