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智体没有回答。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梁炎生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都花了，才没看见另一个人。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揉揉眼，再次环顾四周，可屋里除了梁一程，再没别人，“你疯了？你疯了么！”

“接下来呢？”梁一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梁炎生身上，“用肖棠的智体，刺激我的智体，然后呢？如果发现我的智体还有用，你会怎么做？”

“那可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发现，ai有自主意识，它能控制人类，它会伪装自己，还会骗人，这太厉害了！对，就靠这个发现，我就能回来，我就能重新开始，建一个全新的研究所，开始全新的智体研究，哈哈哈……”

梁一程一个个相框看过去，有好几张照片很陌生，也不知是梁炎生从没给她看过，还是她都忘了。每看过一张，她便将相框反扣在架子上，看完了，她伸手去按电灯开关。

“你不是都知道么？”梁一程抓住智体的手，捏了捏，又轻轻放下了，她语气轻松，带着点调皮，就像真的觉得智体在和她开玩笑。

屋里黑了。

江连忽的感到了什么，抬头望向梁炎生的窗，窗帘还是紧闭的，连里面开没开灯都不知道。都这么晚了啊，江连看看手机，又看向天空，今天的夕阳格外好，颜色浓烈得如四溅的鲜血。

再耽搁下去，柳南肖棠说不定很快就会找来，“可要是打扰了姐姐重要的对话，她会烦我的吧……”再等等，江连只得耐下性子安慰自己，反正以后，梁一程所有的时间，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柳南拨通了郁菲的电话，“有一程的消息么……有没有听说什么，比如研究所抓了什么实验体？没有？嗯……”

肖棠不用问也知道不对了，梁一程一直没回来，柳南本还幻想着开车来有信号的地方，就会收到梁一程的信息，却什么都没有。

“冷静点，没搞清楚情况前，不能去。”柳南按住肖棠。

江连开了门，顿时怔在原地。

小区的路灯亮了，光线透过窗帘边沿照进屋内，江连看清了，梁一程手里拿着的，并不是圣母手中美丽的花朵，而是漆黑的刀柄。

是威胁么？再待在这里一秒，就会和梁炎生一个下场么，江连的脚迈不动，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拼命将他的身体往后拉。

梁一程已经不是人了，理智催他赶紧逃离，她是野兽，是疯子，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去手，没有人能制得住她，再靠近的话，只会死。

她的表情，闪过一瞬的伤感，却被江连无限放大，她那样失魂落魄，内心一定经历了无数挣扎吧，都是梁炎生的错，都是梁炎生做了不可饶恕的，梁一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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