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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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伸手抱她的脚，蜷缩身体，像一条狼狈可怜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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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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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冒出几个字，可她说不出来。伞轻轻向他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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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做的只有施舍点微不足道的怜悯，的确是微不足道，伞在她手里，无论怎么支配，都是由她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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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积水亮了，浮动着路灯映出的光影，触手可得。即使不是真正的光，可在他眼里，明闪闪的，照亮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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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爱吗？”苏诗杭望着星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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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津月回答：“我相信苯基乙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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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天台上，两人伴着夜风喝酒烧烤，明天就到了去另一座城市比赛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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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诗杭笑了，“你还真是理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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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理科脑，喝酒还很猛，只喝白的。还好她拿的是自家酒厂酿的酒，特意挑个度数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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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津月的身体有些发飘，可头脑却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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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基乙胺是人体自身分泌的神经兴奋剂，会让人愉悦，感觉是爱情。不过只能维持六个月到四年，人，本身就不是长情的物种，至死不渝是违背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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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诗杭又笑了：“就不能浪漫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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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科学需要用华丽的辞藻去表达浪漫。”赵津月望向夜空，眼眸亮若星辰，“恒星从新生到成长，再从衰老到爆散，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人类用有限的生命去探索无限且未知的东西，这就是一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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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对撞又同时共生的关系。”苏诗杭赞同点头，“科学本身就是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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