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继续沉默,像足了她的领导。
在覃深心中,裘欢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但她很明确,绝对不像裘欢说的那样微不足道。
车停在最近的码头上,她登上一辆靠岸的叁层超级游艇,沿着阶梯前行,登上船尾甲板。
躺在上面晒日光浴,一定很惬意。
“冷总,打扰了,我来拿之前谈好的合同条款。”裘欢放轻脚步声,慢慢靠近,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虎视眈眈地盯着置于冷听风右手旁边的牛皮纸文件袋。
当她不存在般。
冷眼看人低。
既然他不理她,她礼仪到位,顾不得这么多,直接伸手。
那一双眼睛冰冷锐利,透着嗜血的光,仿佛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极度不满。
“之前分成是钟萧祥和你谈的。”冷听风说。
“他的事你也知道,我得重审协议内容。”他又说。
冷听风没有出声,静静地凝视她,而她还在死死地抓住文件,不愿意放手。
不过是一份合作协议,她似乎把它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冷听风难得认真地观察起一个女人的模样。
然而,她脆弱无辜的神情和她坚持到底的举止,非常矛盾。
仍记得她的滋味与手感。
沿着他指示的方向,裘欢看向不远处的方形茶几,上面有一杯红酒,里面猩红色的液体随晃动的游艇摇曳着,她问:“那是什么?”
他冷冷地掀唇:“迷情药。”
裘欢沉默。
确实在欺负她。
想起冷雨晴,冷听风面色愈发冷峻:“你可以选择放弃。”
裘欢松开文件袋,走过去,端起红酒,朝冷听风举杯:“一杯酒,换来两家公司顺利合作,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