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学期,他刚知道她发烧,凌晨五点跑到她的宿舍,和宿管阿姨争执了好久,把她从六楼背到学校门口,十二月的风透着凌冽,他四处打不打车,厚脸拦下一辆辆私家车,好不容易说服一个好心人送他们去医院。
当他求婚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规划他们的未来,她也总是配合。
妈妈说,夫妻相处,总要有一个人学会退让、成全。
沉清影觉得这样不行,她会脱离社会,和叶华彬少了共同话题,裘欢立刻恶补游戏行业的专业知识,有事没事就了解行业动态,以至于叶华彬和她聊起工作的时候,她也能应上几句。她知道现在游戏行业不好做,对叶华彬晚回家的行为予以更多宽容和理解。
生活并没有她想的这么好。
裘欢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
似乎很焦急。
单眼皮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此刻里面布满疑惑。
裘欢揉揉泛疼的眉心,心酸愤怒之余又感到好笑:“你有没有良心啊,老婆还在发烧呢,让她起来做早餐?”
他伸出手背探探她额头,温度有点高。
裘欢转过身,背对他,阖上双眸,好不容易睡着,叶华彬像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继续嗡嗡嗡地叫,见她不
叶华彬左手心放着刚准备好的退烧药丸,右手端着玻璃水杯:“先吃药,吃完再睡。”
她今天怎么了?和平常不太一样。
语速偏快,声音还是很低柔的,像哄孩子。
“乖啦,我的老婆最乖,最不让人操心。”叶华彬继续哄道。
背后的温暖消失了,他把水杯和药丸放在床头柜,叮嘱道:“睡一会儿行了,早点起来煮点粥喝。”
裘欢仗着身体不适,连一句“嗯”都懒得赐予他,身子缩在被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在他合上房门的瞬间,她强忍的泪水滑落,没入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