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灰布僧袍难掩他俊美之姿,三千青丝用发带随意拢在身后,眉目狭长,丹凤眼似刃,眉间一点硃砂红,平添几分艷色,薄唇轻抿神色冷然,光洁孤傲之姿不染人间烟火,令人不敢亵渎,却又无法挪开目光。
此时的法海还不叫法海,出家前的俗名唤作业止。
小青反应快他一步,扯下衣襟香肩半露,换了副委屈嘴脸,她凄声指责道:“这妖僧不正经,说我精怪附体,身子不干净要用双修净化,我不愿意,他就一路追着我,这都追到暗巷,还……呜呜……我死了算了!”
“我呸,不正经的,就是有你这种酒肉和尚败坏镇江名声,看我大爷还不替天行道修理你!”
业止终于裂出一丝表情,他轻扯嘴角,扯出令人背嵴发凉的冷笑,似笑小青不自量力。
可悲之人,业止如此想。
青楼整齐排列,红灯笼高高挂起,珠帘后满是欢声笑语,小青用剩不多的妖力捏个诀,转眼变成青衣公子,发髻高高竖起,气宇轩昂,挑个顺眼的揽客红衣女子,抛一粒碎银,问道:“小娘子,你们那可有上好美酒?”
周围女人也闻到银子味,见小青出手阔绰纷纷涌上前,试图拉拢这位贵客,小青夹在人群中,她举起手做出投降动作,“小娘子们热情,可惜我没有分身本事,下回再与娘子们约。”
牡丹很久没接到这么俊的客人,会来花街的多半是些歪瓜劣枣讨不到女人只能花钱上青楼。
一进青楼,各式美人齐齐列好,小青开了一个厢房只要牡丹陪酒。
“官人,我们红花楼还有未开苞的刍儿,如果公子想要……”牡丹以为小青是嫌弃身子不干净的。
“官人,别担心,你不说我不说,你家那位绝对不晓得。”牡丹失笑,第一次看到这种奇人。
既是来看女人的,也不能只是纯喝酒,牡丹秉持着顾客至上,与小青玩了些小游戏,玩输的脱一件衣,牡丹脱到只剩肚兜与亵裤,小青却还是像个圣人临危不乱看着手中四色牌,在思考着要如何赢下牡丹。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熟络了些,牡丹握着四色牌趴在床上问道:“公子既然这么洁身自好,怎么还想上青楼?”
牡丹乖巧凑近,等着小青发话,只听闻她先拉出声长长叹息,然后将故事娓娓道来。
“我啊,爱死我家娘子了,外边的花花草草不敢多看一眼,来这也不是自己愿意,是特别躲进来避难的。”
“扯远了,反正言归正传,官人我不嫌弃他出生,从小与他相识情同手足,我称他为狗弟,他叫我大哥,后来我遇上命中注定的爱人,准备娶妻时,狗弟却向我表白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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