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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双眼睛失去信念,会更加有趣。
“之前有个安插在江正诚身边的卧底,嘴严得很。但后来——”江屿顿了顿,玩味道:“可惜,骨头都没留下一根。”
说话间,那抵住子弹的手枪在血肉中反复碾压,仿佛与肠子缠绞。笼子里清晰地传来黏腻声响,以及身体主人发出的呜咽声。
“我一直和巴图说,办案得讲究证据。江正诚违法犯罪,找人杀了你师父和师兄,而我替你们九州警方扫除了罪犯,现在竟来反咬我一口,真不道德。”
提到老邢和阿坤,秦隐的面容明明完好无损,却仿若布满裂痕,仿佛有巨大且压抑着的愤怒与悲恸要沿着缝隙蔓延而出。
“贼喊捉贼。”秦隐满口血腥味。
猝然,腹部的枪口抽离,带出些组织碎片。
“你比你师兄老实。”江屿扫了眼滴血的手枪,笑了笑,“从别人口中了解太费劲,我送你个消息。”
他站起身,“你想送回国的人,我亲自送去了。”
盯着江屿渐渐走远的背影,秦隐强压在腹腔的血水猛地吐出,当即领会他口中所指之人是谁,估摸着自己暂时不会死,但也回不去。
*
树下,邢珊看见基地门口走出来的男人。他一身白衣黑裤穿着,手指围拢将风隔绝,慢慢地有烟雾从他身旁散开。
他伸手围火的姿态散漫,如初次相遇时那样。邢珊站在距离他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看他把烟送进嘴里,看他甩下盖帽,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走。
“江屿!”她嗓子发疼,用尽全力叫他。
闻声,江屿望了过来,看到他瞬间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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