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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上……”她低声嚅嗫道,脉搏在他手指下怦怦狂跳,紊乱又急促,仿佛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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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在这样一个月色凄迷的夜晚,闯入她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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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应,手指长久地停在她颈上,指腹在柔嫩的肌肤上按压、摩挲,却始终没有收束得太紧,似乎只是想威慑她,享受她的慌乱,并无意于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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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总算松开了她瑟缩的脖颈,手掌贴着雪肌继续下移,滑到了水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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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紧紧绷起,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被爱抚过,她的一举一动都显露出几分生涩与抗拒,令他十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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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来又做了一些诡谲的梦,每一个都充满腥风血雨,令他焦躁难安,尤其是昨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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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梦见了扶苏,他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跪在地上听着一份似乎是来自于他的诏令,诏令宣读完毕,他听见他大笑起来,然后空手握住持刀人的刀刃,鲜血淋漓地闪身出来,抽出腰间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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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到此戛然而止,他却再也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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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梦,凡是与扶苏有关的,全都被鲜血浸满,仿佛某种不祥的征兆,令他暴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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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特别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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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能让他感受到一丝亲情的人,寥寥无几,而她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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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太多的事要忙,有太多的野心需要实现,而一个人忙碌又充满野心的时候,是不会考虑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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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挤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他甚至都懒得投去一眼,可它却总是在他最脆弱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浮现出来,让他变得更加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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