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从他胸前微微仰起头,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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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一瞬,楚萸顿觉其中有猫腻,联想到他先前的态度,她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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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莫非是打算搞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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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担心你害怕到夜不能寐,特意过来看看嘛,没承想父王居然让你住在这里了。”他触上她质问般的目光,笑着回答道,语气里既有遗憾也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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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自然是,不能在阿母神圣的地盘对她毛手毛脚,欣慰的则是,能与她在这片他最怀念、承载了最多快乐的空间里,依偎相拥,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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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孩子,总想把最好的玩具,分享给最好的朋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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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感知到了他的情绪与想法,乖巧地趴在他胸口,陪他静静地听着时光倒流,往事如水潺潺漫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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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陷入了一阵弥漫着温柔与缱绻的沉默之中,天地间唯有雨声连绵不绝,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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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出事那天,也是一个雨夜。”他忽然开口道,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气息,“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段时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本以为今夜故地重游会十分难受,却并没有,甚至抚上阿母最爱的这张琴,我也未像以往那般被巨大的悲伤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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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大约是你的缘故吧。”他眼光微垂,柔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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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立刻心虚地覆下眼帘,有那么一刻,她特别想告诉长公子,王后还好好活着呢,所以你不要再继续感到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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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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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像是察觉到了她短暂的分神(手指忽然变得软绵绵的了),他不满地在她鼻尖上捏了捏,唬得她连忙屏退危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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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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