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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点笑意,落在楚萸耳朵里,颇有种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感,她秒怂,连忙一口气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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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在景家已经过不下去了,现在他们都这样对我,日后怕是会把我给连皮带肉吞掉,我本打算等景源获释后,就带着秀荷他们逃离景家,包裹都打好了。后来我想,珩儿跟着我,很可能要一直过苦日子,以后都无法蒙学、读书,所以我就想,若是长公子能认下他,多少给他点儿保障,他也能更幸福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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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样的话,”扶苏唇角勾起,笑得戏谑,“芈瑶,我只带珩儿走,你自己留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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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抠住袖子上的一根线头,片刻沉默后,声调绵软地说:“若是长公子肯垂怜,便带芈瑶也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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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起头,眼光潋滟而多情:“请您带芈瑶,一起回秦国吧,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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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犹如一株点缀着清露的绝色牡丹,每一朵花瓣,都柔嫩红艳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令人忍不住想将她采撷攀折,放置于自己房中,独自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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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拧起眉头,努力拂去这一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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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不再介意我有妻室喽?”他以淡淡的嘲讽口吻,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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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见她眸子陡然暗淡了下来,眼睫颤了颤,缠绕着线头的手指僵直在了袖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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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拘谨又小心翼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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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国后,芈瑶不会搅合进您的生活,芈瑶只求能在哪处有个安身的一席之地,能够让我带着珩儿安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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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笑吗,芈瑶?”扶苏瓮声瓮气地打断道,“珩儿若真是我的孩子,我势必要把他养在府里,而你,也必须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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