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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余惊未消地将目光从景夫人逃窜的方向移开,望向他受伤的手臂,眼里蓄满愧疚,她抬起手指,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讪讪地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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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夫人?”扶苏轻蔑地明知故问道,一把拔掉那只剪刀,眉头都没皱一下,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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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萸小声回答,仍然记挂着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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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人上前,熟稔地为他绑上布带,止住了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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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记得他身上新添了几处伤疤,深浅不一,新旧分明,知道他这两年没少吃苦,早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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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挺好奇,你究竟做了何事,以至于让她不惜追出这么远,也要置你于死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调笑与揶揄,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极具讽刺意味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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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耳垂染上一层薄红,窘迫地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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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就连她都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出荒唐的闹剧,她直到现在,还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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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朝他胳膊上匆匆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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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然止住,伤口想必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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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到底上了年龄,追出这么远,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若非愤怒加持,她都未必能再挥动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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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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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仅与其他男人私通,还生下了那个男人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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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面庞,望着他玄玉般乌黑冷沉的眸子,轻声答道,睫毛如蝶翅微微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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