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沉默了,备注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黎初不安地抿嘴,不敢看开车的人,隻敢盯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
这一路上,秦颂一言不发,除了导航冰冷的女声指挥路程,车内静悄悄的。
黎初紧张得手心出汗,打了好几个字都手滑打错:“没呢,还有半小时。”
关了手机,黎初认真思索秦颂去游乐场的目的,总不能……真是为了玩吧?
在黎初的不断猜测中,车停了。
秦颂不适应,下车便摸火机点烟,没吸两口,身边的女生突然抬手使劲晃了晃。
“黎小初!”林知言最后一步是跳到跟前的,太阳光跟着她的身形被一路带来。
黎初不大看得懂这个眼神,悄悄窥视着,不自觉离林知言越来越近。
黎初仓促摇头,她不冷,冷的是秦颂,这双凛冽的眼睛化为霜刃,几乎要将她刀死在原地。
秦颂委实没有想到黎初会把林知言叫来,内心才压製住的翻涌再次澎湃,将近到临界点。
黎初仿佛得到拯救,挽着她快速跑远。
如果找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秦颂觉得,一定不是游乐场这种。
黎初心不在焉地张望,发现秦颂站在远处,咖啡色的风衣敞开,许多路人经过纷纷侧目注视,她是个总能高调出场的人。
“你有想玩的吗?”林知言隔着一条街对秦颂说:“来了总要玩玩。”
她指的方向是鬼屋,门口静悄悄的,即使有大喇叭在宣传也无人问津。
黎初心里同意,面上没表现出来:“还好啦,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
经过云霄飞车的排队口时,几名打扮新潮的男生正在说说笑笑。
“小疯子,你竟然会来游乐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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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男生比秦颂还高调,链条叮叮咚咚挂了满身,头髮染成菠萝黄,长裤穿得都能见到内裤边缘,看得黎初想帮忙往上扯一扯。
秦颂看着他,像在看一块烂肉。
在奶茶店工作的半年,秦颂经历了下班被堵在巷口,上班被持续骚扰,早年的她还没这么凛冽,只是面色清冷地拒绝一切诱惑。
于是他带头拉帮结派,召集所有人孤立秦颂,往她做好给客人的奶茶里丢蟑螂蜘蛛,在她的围裙口袋里放钉子,用沾了不明物体的纸巾擦她的衣服,等等一系列下三滥招数。
可惜,那个阴雨天,女孩打电话约她去游乐场,好像是市区的游乐场刚开业的第二天,从来不赴约的秦颂还是起了个大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