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她电话,她很久都不接。接通后我就跟她吵,我脑子都乱了,然后我还说要分手。”
云老板陪着谌过父母第一时间赶到张掖,看到谌过那副衰样,当场摸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关衡。一向被誉为钢铁伴侣的方眉和谌江戎也忍不住流眼泪,把谌过惊得都不敢说话。
“没事儿?”老谌嗓子都喊破音了,“胳膊脱臼,腿断了还叫没事儿?那什么叫有事儿?”
谌过小声在那儿嘟哝:“我脸白是疼的,这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手术啊,这在等什么呢?”
谌过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一边“嘶嘶”地吸着冷气叫疼,一边抱怨:“头也好疼,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相机没摔坏吧?”谌过费劲地扭着脖子去看自己的器材包,“这有防震保护,应该没事儿,我手机找到了吗?我得给佳颜回电话。”
谌过眨巴眨巴眼睛看云老板,云老板瞪她:“看什么?”
方眉和谌江戎对视一眼,这八成是脑震荡了,怎么摔的都能不记得。云老板在边上心虚地抹汗,她都没敢跟谌家父母说谌过是在跟佳颜打电话吵架的时候摔的,不然这俩人可不会这么平心静气的。
电话一挂,谌过狐疑地看向云老板:“我当时摔下山的时候正在电话里跟佳颜吵架?”
“你跟佳颜之间真正的阻碍,它真的在化解吗?”
佳颜太辛苦了,她狠下去的心总是半路就返回,累积下来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她也在心中无数次地质问自己,是她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还没让佳颜好起来?
四天后,谌过终于进了手术室。在这之前,她记起了关佳颜在电话里跟她吵什么,那死孩子说要跟她分手!
你凭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老方和老谌租了救护车千里迢迢地把谌过带回家,之后就等着两三天一换药到伤口愈合后去拆线。
谌过哄他们一来是这回让父母受惊操心了,二来是想让他们别跟关佳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