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霁尘坐在床边沉默,老姚悻悻摆手:“我出去吃个饭,歇一歇,你好好陪着她吧,有事使人去喊我。”
作者有话说:
写出来一章就更一章吧,真不知道几时能忙完。
老姚离开后,于霁尘一点点地,握住了水图南放在被子外的手,那手的触感已从半个时辰前的烧烫,降回了些微常人的温热。
直到指腹清晰摸到水图南虚弱但有规律的脉搏,于霁尘才长长且轻轻地,松出口带着颤抖的气,但紧跟着,无穷无尽的后怕绵延着翻涌上来。
陈鹿带人闯进清噪处时,动作慢半步,眼睁睁看着一把匕首被攮进水图南心口。
既然敢把水图南带来清噪处,来秀幸便没打算白捞一场。
但他同样慢一步,卫卒的匕首衝着水图南攮出去时,被陈鹿的人击中胳膊,歪了准头,匕首攮进心口后水图南没被当场杀死。
失血过多加上高烧导致的昏厥,水图南陷在锦被里,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虚弱得好似一片深秋里的枝头树叶,随时会被冷风带走的样子。
“再怎么看也暂时醒不了,”千会掀开屏风边的帷幔,招几下手,在于霁尘起身过来时,压低声音道,“听姚大夫说,图南烧已退,你该是能吃点东西了吧。”
屏风隔断通往床榻的视线,于霁尘轻步绕出来,始才看见霍偃在把托盘上的饭菜,端放到四脚的圆桌上。
于霁尘点头,忽而想起水图南平日爱干净,不喜异味,遂在坐下时拽起自己衣袖看了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千会先是到床榻前查看了一番,见水图南脸色格外惨白,出来问道:“姚大夫有没有说图南何时会醒?”
屋里沉默片刻,霍偃终于担忧道:“陈鹿带走来秀幸,宫里暂时没动静,可谓情况十分不明朗,杨嗣王有把握一击打中来秀幸?”
于霁尘:“来秀幸把手伸进奉鹿,杨嗣王一直是睁隻眼闭隻眼,可自太后居闲,来秀幸的手伸得愈发长,他把主意打到幽北的新屯田上时,便是死期到了。”
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好说话的人,到底也有旁人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恰好,幽北这几年发展的新屯田,是幽北嗣妃季桃初带着军属和百姓,顶风冒沙一亩亩开垦所得,来秀幸想从新屯田上榨油水,与当着杨严齐的面断幽北军活路有何不同,与当着杨严齐的面,霸凌季桃初和幽北军民有何不同。
她听霍偃说了,丞相陈鹿在清噪处发现份口供,上面说,几年前,前江州承宣布政使史泰第等江州官员的案子,是千山构陷所致,其背后乃霍君行在操纵指使,目的是倾轧时任右相的季由衷。
于霁尘不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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