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呦,”那厢,戚悦己抱着胳膊讥笑,话语极尽嘲讽:“我以为你在上个奉老所,伙同五六个老头吃壮阳药召娼时,就已经把脸全部扔掉不要了的。”
张牙舞爪的水德音,像被人往嘴里塞了隻活的癞蛤蟆,往上顶出个嗝,干张嘴讲不出话。
少顷,自认为经天纬地单纯无辜的水德音,老实巴交地坐下来,抖着手去喝茶杯里的茶。
“乖乖隆地咚,您还会渴呢,”戚悦己对讽刺水德音总是乐此不疲,每次都有新花样,“谁讲他一辈子不晓得喝水是个什么东西呐!”
他想方设法闹腾着。
水德音:“……”
这个吃软怕硬的老东西。
水德音再一次:“……”
这男人刚想发火呵斥,那厢戚悦己不轻不重清了清嗓子,水德音立马蔫下来。
最后那个金字,是他承受不住两个女儿质疑的目光,犹犹豫豫中报出来的,他原本想说一百两,又担心水图南隻给他找回来一百两,这才报一百金。
听到这话,水德音方才敢试探着反驳两句:“瞎说,当官能不为民做主?衙门肯定能给我追回来,一百金可不是小数目!”
还能是谁讲,水德音讲的呗。
戚悦己对着茂盛的绿色盆栽讽道:“常骗人的人总会把自己也骗进去,小心出口成谶喏。”
这不要脸程度,倒是反噎了戚悦己一下。
她捏捏鼻梁,道:“好,一百金,无论如何,我给你追回来,其它的事,概与我们无关。”
“我说过了,隻问你最后一次,你讲一百金,那就是一百金,多出来的不关我事。”水图南说着起身,绕过水德音往外走,“悦己,走了。”
他连蹦带跳追出来,追在女儿们身后号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不管我好不好,我的女儿们呐,老爹爹错了好不好……”
戚悦己:“…………”
“大女儿还是新任的商会会长呢,”立马有人这般指指点点,“连自己亲爹爹都不管,还当什么会长,德不配位,回家生孩子去吧。”
那是帮老头老太,你生气了,他们说你年轻人开不起玩笑;你动手了,他们正好讹住你,无穷无尽地赔钱,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也是找你赔钱;你要是过去同他们理论,那正好落入他们的圈套,让你陷入自我证明的怪圈。
说完,转头对水德音:“三日后一百金给你送来,其它的我概不负责。”
“一百金里有我的八千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