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晓得嗣王贫困,人人知道嗣王财迷,这不是新鲜事。
杨严齐又被逗笑:“要是求神拜佛管用,我早三跪九叩去了。这里有个不太成熟的办法,可行与否,需你给个建议。”
杨严齐跟着长相沾光,瞧着单纯无害,实则胸中谋略堪称上智:“向江宁赊余粮,条件是给他们打通北上的商道。”
莫非东宫要撤换季后的旧政策,重新与萧国恢復边贸?
杨严齐笑意融融,令人如沐春风,赏心悦目:“萧国盛产战马,布匹绸缎时常缺少,你在江宁几载,隻说我此法可行与否?”
眼见躲不开,于霁尘硬着头皮道:“江宁确实有私粮,存量也足够幽北军过冬,若是互市能开,江宁商行比朝廷里任何一个当官的,都拎得清楚盈亏。”
杨严齐摇头,深邃眼眸里闪烁着似笑非笑的光亮:“江宁的局势已然明了,我非痴傻,便是拨算盘去算,也晓得你在江宁留有粮食,不过是暂且囤放在私人手里。”
江宁私粮存储是她搞的,原本是专门用来祸祸江宁的,没成想史泰第和任义村根本不堪一击,没等到她用到这一招,二人便被槛送京师了。
杨严齐垂眸否认,长睫在眼尾扫出抹狡黠的弧度:“江宁哪里会有人敢来找我,五十万匹丝绸生产还不够他们忙的?”
“瞧瞧,说起挣钱你就不累了,”杨严齐调侃她一句,眉目间始终未见愁色,仿佛早已习惯重压加身的窘境,甚至从中衍生出稳如泰山的淡然:“孳息两厘半,你抽两成。”
嗣王微笑反驳:“你把在江宁挣的钱财全留给水老板时,怎就那般大方呢,我好歹还是你同生共死的朋友,是谁曾经来信给我说,水老板只是她的契约伙伴来着?”
“理解,明白,不用多解释,”杨严齐眼里笑意渐扩,贴心地表示体谅,话语温柔而有力量,“那么,孳息二厘半,抽两成,可乎?”
“你这是去哪儿?”杨严齐的目光,随着于霁尘的起身而往外去,关心地问。
“回大槐北街么,”杨严齐抄手起身,好整以暇道:“秧秧在家了。”
“你够了啊,”杨严齐跟在她后面出来,压根止不住笑意,“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还没说你不在这几年,我过得到底有多艰难,别走那么快,我俩好歹互诉一番衷肠呐。”
快要走出商铺后门了,杨严齐及时告知她道:“你在江宁的坟,被人挖了。”
杨严齐垂手而立,身形挺拔,姿容佼佼:“水老板让人扎的坟,把那尸体从乱葬岗弄过去下葬了,八月底,那坟被附近百姓挖开,曝晒以泄愤。”
于霁尘稍顿片刻,笑问:“埋那么久都该烂了吧,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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