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草原吗?”雅各抬手指头顶,黑蓝夜幕上,一弯明月,满空星子,“你有没有告诉她,草原其实很美?”
她不曾同水图南提起过和草原有关的隻言片语,偶尔的闲聊中提起幽北诸城时,她也尽是玩笑的口吻,不知水图南是否当真过。
雅各瞄着于霁尘神色,在呼呼的风声中裹紧袍子,问道:“看你这个表情,是舍不得她吧,也是,你们一个在三北之北,一个住在大江以南,隔这么远,不掰还等什么。”
愣神的须臾间,栅栏前,有匹离得近的枣红马,一脑袋扎进豆饼桶里当面偷吃,被于霁尘薅着马鬃薅出桶。
雅各被这匹枣红马逗笑,心想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边继续给水槽里注水,边道:“明日你带我去别处吧?哪里都行。”
“不要搪塞我了,你不是那种听话的人,阿妈的话拴不住你,”雅各把于霁尘当成救星,“我知道,明日阿哈的小儿子要过来,他是来求亲的。无论我同不同意,以后他还会来好多次。”
“我不喜欢这种习俗,显得我好像是那种待价的,待价······”雅各为难住,想不起以前江逾白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
雅各用力点头:“是的,求亲也好,定亲也罢,男人喜欢上谁,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提亲,女方分明不同意,他还要一遍遍去骚扰,直至打动女方父母为止,甚至形成那么个‘多求则贵,少求则贱’的说法,就为了帮助男人能娶到女人,真是可笑。”
雅各沉默下来,阿妈说的对,她的眼睛里,隻掉进一个江逾白。
“我想跟你走,”雅各决定道:“你不是还要出去跑生意?去关北也好,上武卫也行,我跟你走吧。”
雅各很认真:“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阿哈的儿子,阿妈这回铁了心要我嫁给阿哈的儿子,我要逃跑!”
“不管你阿妈了?”于霁尘正色起来,“依你阿爸的脾气,他会把你抓回来,用羊鞭子抽个半死的。”
于霁尘没有回答,反而是东拉西扯:“你们萧太后这点做的真不厚道,我们季皇后代政时,便更改律法,规定婚姻里只要有一方坚持绝婚,那么两人便能绝婚,你们萧国可好,成婚绝婚竟然是由男人说了算,你们萧国不是主张女人也是翱翔天宇的苍鹰么,怎么,男人是栓鹰脚的铁链子啊。”
夜里有狼,会来偷羊。
次日,是黄獒的挠门声和吠叫把于霁尘吵醒的,醒来时头脑昏沉,浑身乏力,炕上只有她和阿妈,雅各不见踪影,雅各的东西也一起不见了。
于霁尘抱着头打开门,拧来条湿布给阿妈擦脸,把人擦醒,撑着额头告状:“雅各果然逃跑了,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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