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程序限制,不允许仿生人除了外表之外过分贴近人族。
倒茶的仿生人和路轻对上眼,翠绿的眼睛盈盈一笑。路轻一阵恶寒,“这是故意的吗?”她讨厌绿眼睛的人。
“他是这个型号批次最好的一个。真不是故意的。”陆丝苑诚恳地说,“我会找点别的故意。”
柜台的左边有一个独眼老酒保无所事事地擦酒杯。路轻瞥过去,他没装义眼。
地下城的最初建设是为容纳中心城30万人口独立生存的避难所,由于星际战争最后惨胜,这一块空置的城区反而渐渐成为了战争流民和贫困人口的容身之所。
独眼很可能是战争流民,因为战争创伤拒绝安装体外机械。
“我要一杯云朵乌尼亚之歌。”她冲酒保说。
“乌尼亚之歌吗,”陆丝苑神伤,“我已经不知道你爱喝什么了。”
这是酒色城受破晓城的委托开发的酒类,时间晚于她从联大毕业。它是高度烈酒,却调制成低度烈酒的柔软口感,比喻海底巨星乌尼亚那不知不觉叫人沉迷上瘾的魅力。
地下城鱼龙混杂,路轻只是顺口试探这个独眼龙是不是真的酒保,“少来这套肉麻的。”
她嬉皮笑脸地扫去佯装的悲伤,“寒暄够了,问吧。”
仿生人把云朵乌尼亚之歌托到她手上,她装傻:“问什么?”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难道你来地下城喝酒的?”
“不行吗?”路轻说着啜了一口,正品,起码酒保当得还称职。
“轻轻,我希望我们不在一起之后,还能做毫无隔阂的好朋友。”陆丝苑说,“那一瞬间你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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