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疯了一样,执着地要找到哈罗。我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完全无所适从。
面前是一座空荡荡的桥,桥下流水潺潺,我昏头涨脑地来到桥边,靠着栅栏俯身望着流水,心情平静了些。
那张脸,苍白而憔悴,有点眼熟。
我忽然想起他是谁了。也知道他应该是谁。
我迅速地一闪身,拼命往一侧跑去。虽然体能很强,但我怀着孩子,速度肯定放不开,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艾丽卡,蹲下!”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一个我无比信任的声音。
男人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哀嚎起来,很快就不动弹了。
“好啦好啦,别哭了。”他——吉恩拍着我的后背,用英文安慰道。。
居然是哈罗。
一般来说,狗只会对主人这样,它该不会把吉恩误认成安室了吧?虽然从很早开始,我就觉得他俩迷之相似。
忽然,吉恩猛地抬起头,突然大叫:“小心!”话音未落,人已经敏捷地弹跳起来,朝着我身后扑去。哈罗也警觉地哮叫起来。
吉恩从我身边闪过,在那把刀碰到我之前一个过肩摔把他甩在地上。
他死了,如此简单地。鲜血溅了吉恩和我一身。
“嗯,我看见了,而且你大概立功了,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有名的杀人狂……”我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
做完这些,他要我跟他上车,他送我回家。我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把实话告诉他。
于是我乖乖地上了他的车。
“楼上有碘酒和消毒药水,你要不要先简单处理一下?”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用担心,今晚他不在家。”我抱起哈罗下了车,忽然感觉这句台词不大对劲。
不要紧吧?
“好整洁的房间啊。”进屋后,吉恩由衷地感叹道,“有女人住进来就是不一样。”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叮叮咣咣地跑进他的卧室,取出他处理伤口时的药箱,又从密闭的袋子里取出一捆绷带。
“你——自己处理可以吧,我去给你烧点儿水。”我逃避地走到厨房,接了一壶水烧放到电磁炉上,又从冰箱取出一个水蜜桃,磨蹭了半天,约莫他自己快处理好了,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他除了消耗点药水、药材,没有给我添任何麻烦,留下一丝需要费心处理的污渍。
我不知该把目光落在哪里,他赤裸的背影和安室也太像了,我差点就以为侧坐沙发上的人是他呢。